若真是如此,那萧逸必定与那女子在一起,严弑既要令自己将那女子带回,那岂不要与萧逸直面相对?自己的武艺在普通人面前已是高强,但在萧逸面前,实在不够看,对于这点,拓跋宏很有自知之明,那萧逸自身武艺本就高强,更为可怖的是,手中还握有血魔老祖的血龙剑!那可是血魔老祖当年叱咤风云的依仗与利器!虽说以萧逸的武艺,将血龙剑的剑力发挥出一成那便已是勉强,但即便是一成,也将一座十数丈级的楼船划出一道沟壑,一斩下,数十水师士卒丧命,忆起当日之景,拓跋宏还犹觉得后脊发凉,发誓此生必不与萧逸直面相对,但是如今……“怎么,有什么问题?”
看出了拓跋宏眼中的犹豫,严弑冷然一笑,问道。
“侯爷!那女子与那萧逸有交,若是属下寻到那女子,那萧逸阻拦又该如何?”眼望着拓跋宏眼中的躲闪,严弑微微冷笑。“拓跋宏,你心中的算盘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无非借着萧逸之名,推诿不前!不过这点也怨不得你,那萧逸确实厉害,更别提他手中的血龙剑,不过,纵使他再过武艺高强,却也双拳难敌四手!”“侯爷所言,恕属下愚钝,实是不知,还望侯爷解惑!”
被严弑猜出心头所想,拓跋宏也不狡辩,既是严弑明白萧逸绝非自己所能对付的,那必有解决之法。
“告诉你也无妨,那日萧逸一剑斩下水师数十军卒的头颅,想必你也见到。”
拓跋宏闻言点点头,当日萧逸在楼船逞凶之时,他一众黑衣人正在暗中,将萧逸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自然,那水师士卒被其所杀,也在众黑衣人的视觉范围之内。“那数十名士卒的无头尸体,本侯已然派人送去江彬府中“水师总督江彬?”
拓跋宏一脸疑惑的问道。“不错!”严弑点点头。
“一同送去的,还有另外三十名无头的水师军卒的尸体,当然,还有陈厉的。”
“另外三十名?”陈厉的事拓跋宏知晓,毕竟是他亲自带人办的,只是那另外三十名士卒,却是令他颇为疑惑。
“不错,还有另外三十名,先前七十名士卒被杀,乃是全船士卒皆已瞧见的,但是谁也未曾计数,而那后三十名嘛……”
说道此处,严弑卖了一个关子,微微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
拓跋宏心中疑惑的紧。“那另外三十名嘛,却是本侯亲自所杀!”
“嘶……”
拓跋宏闻言同样深吸了一口气,比之严安惊怖的表情竟是丝毫不差。
“侯爷,如此举动究竟何意?”虽然心头剧震,但拓跋宏心中却是对严弑此举颇为疑惑,毕竟在他看来,这无异有画蛇添足之“本侯将那百名士卒与陈厉送还江彬,目的实有两个。”严弑伸出两根手指,有些自得的道。
“敢问侯爷,是哪两个?”“其一,那数十名士卒被萧逸所杀,这乃是全船千名官兵亲眼所见,那萧逸赖也赖不掉,你说若是江彬知晓萧逸杀了他手下的众兄弟,你说,以他那种颇为护短的性格,他会如何做?”
“必将天涯海角寻到萧逸,然后将其碎尸万段!”“不错!那江疯子就如此的性格,这也是我父亲令我莫要轻易招惹他的原因之一。”严弑点点头,显然对拓跋宏的分析感到很满意。
“可是侯爷,若是如此,将那数十名被萧逸所杀的兵卒还归江彬便是,侯爷又杀了三十名士卒,连带陈厉送还于他,却又是何意?”在拓跋宏看来,仅以那足七十名的士卒,便足以撩起江彬心中的怒火,而对于严弑又将被自己所杀的三十名士卒与陈厉送还江彬之举,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将自己暴露给江彬。
“那便涉及到本侯的第二个计划,也便是第二个原因。”严弑笑了笑,露出嘴角白森森的牙齿。“我将那三十名以及陈厉送还江彬,以那江彬浸淫武道数十年的资历,不会看不出陈厉是被我放血而死,而那三十名士卒,也是为我手下之人所斩。但是严弑转过头,盯着拓跋宏的双眼,拓跋宏被严弑那一双妖异的双瞳盯得心怖,连忙低下头去。
“但是,这也确是本侯想要看到的!想那江彬江疯子手下满编也就九千号人,虽为总督,却是无人可用,是故这人护短护的厉害!他知晓本侯将他手下之人杀死,以他暴戾的性格,势必找上门来,与本侯不死不休!”
“但本侯最希望见到的却也是这般情况!”严弑微微冷笑,眼中一抹抑制不住的兴奋之光。“若江彬寻到我安乐侯府,与我起了争执不休,且不说他一个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手上更是有着数千的水师兵卒,却硬闯圣上亲自敕封的安乐侯府,若是本府中无人伤亡也便罢了,即便有一个下人被其斩杀,拓跋宏,你说,他江彬江总督所犯何罪?”
严弑说罢,转过头,一脸笑吟吟的望着的望着拓跋宏,等待对方的回答。“袭杀侯爵,意图造反!”
拓跋宏心中一震,脱口而出。“哈哈!不错,正是此理!他江彬一个武将,带着兵卒攻我安乐侯府,即便以他所言,说我杀了他手下数十兵卒,可又有谁信?谁又能证明?但他江彬围我侯府,既无调令,又无敕令,他这是公然藐视大夏亲贵,与谋反无异!”严弑昂起头,望着远方江彬大营所在位置,脸上一片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