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平出价八毛。
陈焕章为难了。
老孙也为难了,立刻对秦平陪笑。
“小兄弟,您能不能再让些?”
秦平说,“看在曾年安大厨的诚实份儿,七毛五!”
老孙看向陈焕章。
陈焕章为难说,“咱们市场买蛋不过六毛啊!”
“可你能买多少啊?”
这话不是秦平问的,而是后厨的门口处传来的。
秦平回头,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来,他圆脸高鼻,目光炯炯,有些厚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眼睛里又透着精明。
“经理,您来了!”陈焕章忙招呼。
“二哥,二嫂!”中年男和陈焕章老孙打招呼。
老孙笑道,“老五,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中年男微笑着看向秦平。
老孙立刻介绍,“小兄弟,这位是我们丰泽园的经理,栾学堂!”
“您好,我叫秦平!”秦平伸出手。
栾学堂和秦平握手,然后问,“您有鸡蛋卖?”
“有。”秦平点点头。
老孙笑道,“老五,这小兄弟的鸡蛋好着呢,个儿大皮儿红,还透光,做咱们的鸡蛋蒸虾酱口味儿准好,老五,这菜可是咱和对面儿济丰楼竞争的。”
听了这话,栾学堂不动声色。
但秦平看得出来,这位经理觉得老孙有些话多了。
栾学堂沉吟片刻问,“您的蛋我看看!”
秦平拿出来。
栾学堂一面看,一面点头,接着说,“秦平同志!您这蛋还卖给谁了?”
“您这儿是第一家儿!”秦平说。
栾学堂直接说,“好,我收了,但你只能卖我,不能再买他家儿!”
秦平点点头。
老孙和陈焕章相视一笑,算是解了围了。
作为后厨主任,这位陈焕章主任也不敢随意高价收食材,既然经理发话了,他自然是一身轻松。
秦平说,“我现在有九十五个。”
不远处的曾年安叫道,“快拿来快拿来,晚就鸡蛋蒸虾酱!”
老孙笑道,“对对对,晚就!”
栾学堂接着笑道,“但名字得改一改!”然后皱起眉。
老孙和陈焕章对望一眼,同样皱眉。
显然,取菜名儿这事儿让他们为难了。
这时候,秦平说,“刚才这位大婶说我的蛋是凤凰蛋,何不就把鸡改成凤,叫凤蛋蒸虾酱。”
“凤蛋蒸虾酱?”老孙漂亮的大眼睛亮起来。
远处的曾年安笑道,“好,好名字,鸡蛋变凤蛋,只改了一个字,都能看懂,还能显得咱这鸡蛋蒸虾酱的与众不同!”
栾学堂笑道,“买蛋还送菜名儿,谢谢秦平同志。”
秦平笑了笑,取蛋去了。
虽然略有波折,但成功的把鸡蛋卖出了高于市场的价格儿,秦平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