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帝辛所料,自首的没有,相互举报的倒是不少。
笔,大商本就有,在竹简上刻字,在龟壳上刻字,都是先用笔写完,方再刻字的。
而纸,正是帝辛命匠人制作的,杨广虽然荒淫,但知识却相当渊博,造纸术也被帝辛所知。
待宫人将最后的举报统计结果上交给帝辛后,帝辛无语了。
这来朝歌的巫岘,几乎人人都参与过祭祀邪神。
近半巫岘,年年都靠祭祀邪神收割信徒钱财。
只有寥寥数十家巫岘,一直遵从商王之言,不曾参与祭祀邪神。
近来的河水倒流事件,虽然坑害了无数百姓,但却让各地巫岘看到了大发横财的机会。
沿河祭拜河伯之事,愈发盛大了。
他们之间的大多数人,也是捞了一大笔,方才入朝歌的。
摆在帝辛面前的,是如何抉择。
按照新法,这些参与祭祀邪神的巫岘,应斩。
但如果真斩了,那激活巫岘群体之事,也无从谈起。
法不责众,整个巫教的底层巫岘都干了这事,他帝辛不可能将他们杀绝。
就算杀得多了些,各地巫岘,也必然会对他帝辛心生恨意,纵使没有能力反他,但也必然会诋毁他。
帝辛细思,为何这些巫岘如此乐于祭祀邪神。
不外乎求财、立威。
村落贫瘠,这些巫岘也没有多少赚钱手段。
信徒上供,能有几个铜贝?
就算是村民向巫岘求药,很多时候都是免费的。
婚丧嫁娶,也就只能管几顿饭,连送礼的都没几个。
在石头里榨油,是需要技术的。
这些巫岘多年摸索,也不是白摸索了。
唯有恐惧,方能让这些穷得叮当响、视财如命的村民,心甘情愿的将家中余财乖乖奉上。
诸如山火、洪灾,对这些村民来说是祸事,但对巫岘而言,却是幸事。
巫岘们能借助这未知的可怕力量,在村民心中建立强大、威严的形象。
帝辛思虑片刻,最终决议处死这些巫岘之中,最贪得无厌、最手段毒辣的几家。
其中一家巫岘,仗着子嗣众多,手段强盛,将村中刺头全都杀了,其余村民全都都和自家奴隶无异,稍有不顺心,便会以祭神之名,将得罪他的村民刑杀了。
这等巫岘,帝辛岂能留他?
最终,帝辛只诛首恶,派军将这等穷凶极恶的巫岘阖家老小、连带婴儿都未曾放过,通通捉拿至朝歌,在这些巫岘面前,以极刑处死。
至于其余参与祭祀邪神者,除了顽固邪神信徒之外,便都留着戴罪立功。
如若再祭祀邪神,便如此类,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