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嘎达!
马车行走在街,不一会来到一个府邸前面。
驾车的下人说道:“侯爷,到了!”
一人掀开门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面孔凶煞,身子雄壮,正是吉安侯陆仲亨!
面前府邸牌匾写着两个字:胡宅!
这是如今的右丞相,胡惟庸的府邸。
“去叫门吧。”
“是!”
啪啪啪!
门房见是陆仲亨,赶忙将人迎了进去,送到中堂,安排下人给马车喂料,不敢有丝毫怠慢。
“相国!”
中堂。
胡惟庸坐在主位,陆仲亨见后抱拳喊道。
“侯爷现在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相国,你知道了么?江夏侯,他的儿子,还有府邸里面的下人,都被抓到诏狱里了!”
“我知道!”
“那您怎么还无动于衷?”
“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陆仲亨道:“要不我们奏皇,让他看在周德兴之前的功劳饶他一命!”
“周德兴可不是傅友德这种后来人。”
“皇出走和州挑选二十四将的时候他就在了,那可是我们老营的兄弟啊!”
“然后呢?”胡惟庸无动于衷。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皇把他杀了?”
“不就打了场败仗?这天下哪有常胜将军!”
“洪武五年的时候,徐达不也输给王保保了吗?”
陆仲亨言语中全是不满。
胡惟庸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很清楚,陆仲亨并非是真的要救周德兴,只是想要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已。
老营的兄弟,当年的淮西二十四将,确实死的没几个了!
胡惟庸冷冷说道:“他不止打了败仗,还欺君了!”
“那又...”
陆仲亨本想说那又怎么样,最后还是闭嘴没说出来。
胡惟庸将一道圣旨递给了他:“这是皇刚刚让司礼监下发的,因为周德兴缘故,大赦天下这个自古流传的制度被废除了。”
“从中你能感觉到到皇的怒火吗?”
陆仲亨一把坐在椅子:“我不识字!”
胡惟庸道:“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不然的话,你也可能被连累其中!”
“皇已经不是当年从老营走出来的位了。”
“他口含天宪,是个从僧钵执掌了皇权的人!”
“如此之人,千古唯一!”
“他的骄傲和自尊也远强于前代的任何一个皇帝!”
“所以,吉安侯~”
“不要试图在这方面挑衅,你的分量没那么重!”
“哼!”陆仲亨一拳砸到桌面,震的茶杯也在哗哗乱响。
良久之后才说出真话:“我的统领职位也被撸了。”
“皇也忒无情了!”
胡惟庸眼眸一闪,招呼仆人摆酒水和点心:“云奇,你下去吧!”
“是!”
他端起一杯酒:“侯爷。”
“有些话,出的你嘴,入得我耳,就此打住。”
“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