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拔出手里的长剑,抬手就要杀了她,却被萧衍徒手捏住了刀刃。
鲜血从他掌心溢出,清风忙不迭松开了剑柄。
萧衍拔出心口的玉簪,看着鲜血自他心口的位置泊泊涌出。
他曾受过无数次伤,被刀刺穿过身体,也曾被一箭穿心,九死一生数不胜数,却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让他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同时戳到他的五脏六腑。
他看着手里的玉簪,不由地冷笑。
原来,这玉簪不单只是上好的首饰,用来伤人也是件称手的利器。
他捂着心口的刺痛,冷漠的黑眸中倏然流动着忽明忽暗的痛楚,暗哑的声音染上了一丝颤抖:“为何?”
他只要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能,借口合理的话,他会考虑原谅她,只当她一时鬼迷了心窍。
“因为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她一字一句说着,好像真的恨极了他。
“就为了那几个北狼余孽?”他怒极反笑。
“是!”她毫不避讳的回道。
“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找机会杀我?”夜色浓郁,他的脸隐在黑暗中,不辨喜怒,唯有那冰冷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
“是!”
“你从未喜欢过我,讨好我,迎合我,取悦我,都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了我是吗?”他薄唇轻启,幽深的眸中带着期待的光。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是,我从未喜欢过你,与你每一次的温存,靠近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恶心得想吐!”雨声中,她的声音显得无比清晰。
“萧衍,你为何不想想,京都哪个女人敢嫁你,哪个女人是真心喜欢你,你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会有谁会喜欢你?”
“她们不会,我舒婉也不会!”
可真的不会吗?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出这些话时,心口传来的真实刺痛,是那般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