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还背刺唯一的屏障金国,导致直面元蒙最强盛时期的兵锋,时不时被屠上几座城。
南宋能再延续几十年,不能说全靠运气,但也占了很重的要素。
比如石头砸死蒙哥这样逆天的事情,上下五千年估计也难找第二例。
可谁知道再来一次,蒙哥还会不会和投石机有缘!?
想要在理宗时期的大环境下,安心积累财富当个快乐的富家翁?
只能用两个字总结:好死。
寨中的演武还在继续。
从寨主赵叔河的三个儿子开始,每个人都要上去展示一番才艺,既有箭术,也有刀剑斧戟各种搏杀武艺。
嘿嘿哈哈,看上去好不热闹,跟过节似的。
表现得好的,还能获得寨主的奖励。
但大部分人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一层忧色…
赵斌继承了前身的一部分记忆,很清楚是因为什么:
一切,都源于红巾贼带来的生存危机。
这是一伙从北方流窜进来的,头戴红巾的悍匪。过去一个多月内对盘踞在秦岭南麓的贼寇势力展开了攻势。
据说临近的羊州那一带已经有七八个寨子被他们攻陷或逼降。
大有重新整合整个西南道绿林的架势。
道上已经通传,这伙强人的身影,数日前出现在了刀郎寨所盘踞的金州地区。
为了对抗随时可能到来的红巾贼,金州绿林道各地的寨子,纷纷准备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外来的红巾贼。
其中,就包括刀郎寨。
却不想三天前,寨主赵叔河带人赴约返回的路上,遭遇了一队红巾探马的截杀。
最终只剩他一人带伤侥幸逃回寨中,其他带出去的十几个老兄弟,全都折在了那场厮杀之中…
刀郎寨举办这次寨内演武大会,目的就是为了提升士气和凝聚力,以对抗随时可能打上门来的红巾贼人。
‘红巾贼…难道是几年前在川蜀造反的那伙红巾军的余孽?根据历史记载,那支红巾军背后可是造反专业户摩尼教啊…啧…不会吧…’(该教派已于明朝消亡,不涉及议论现实宗教)
正当赵斌越想越心凉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小武的催促声:
“二哥,二哥…当家的在叫你过去。”
赵斌心中一惊,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赵叔河,后者正黑着脸恶狠狠地盯着他。
“麻的,穿越就穿越,还给整个老子在头上。”
赵斌知道不去不行,只得硬着头皮朝校台走去。
好在身为土匪,赵叔河一家彼此之间说话也是咋胡咋胡、没大没小的。
总结起来就是既没文化,更没教养。
倒也省得像那些家教森严的大家族,被教训了还得向父母跪地请罪。
赵斌到来时,已经有两个和他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年轻人,松松垮垮地站在了赵叔河的面前。
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自家老爹的难看脸色。
其中年长的大约二十出头,留着两撇小胡子,身穿整洁的青色棉袍,高高瘦瘦、五官端正看上去人模狗样。
只是脸色苍白、骨像消瘦,一脸的短命病弱模样。
他是赵叔河的长子,赵武。
年小的那个倒是长得孔武有力,体型比寻常人身段的赵斌还大上一大圈。加上腰间围着时下武人流行的腰兜,看上去跟头熊似的。
只是这家伙嘴边毛都没长齐,嘴角却常带着堪比歪嘴龙王的嚣张弧度,让人见了就想打他一顿。
他就是赵叔河的三子,赵稳,上个月刚满十六。
想起这两个便宜兄弟的名字,赵斌真的差点笑喷。
这便宜老子取名字也是有一手的。
赵武取个‘武’字,却体弱多病。
赵稳求个稳重有道的寓意,结果轻浮狂躁。
隔中间的赵斌,想着文武双全,却最是不学无术。
当真是取啥、啥没有。
怕是平生作孽太多,老天爷在逗他玩呢...
“二哥,你刚才那下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嘎嘎嘎,居然射到撑靶的木杆子,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故意的。”
这不良少年,咋就这么惹人厌呢?
赵斌瞥了他一眼,站在赵武另一边朝着赵叔河拱手行礼道:“爹,您找我?”
赵叔河愣了下神,意外地看着赵斌。
按照惯例,这不着调的老二被不省心的老三怼后,应该不顾体面地当场和他互喷。
这才是他老赵一家相处的正确展开模式啊。
像这样礼貌得体的行礼问候,是吃错药了么?
他狐疑地打量了下赵斌,道:“二郎,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我好的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