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任深思熟虑地点头,“应该是。”
许阶麻木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林任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背影。
许阶悲愤地说,“这么会pua自己,活该他有老婆。”
林任:……
他竟然一时分不清许阶是在夸江砚书,还是在骂他。
*
江砚书一直盯着她的耳朵看,顾诗成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你看什么?”
江砚书轻声说,“你之前怎么没有说过,你还开了那家公司?”
“没必要。”顾诗成轻描淡写地说。
江砚书给她想了无数种理由,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没必要,不重要,就这么简单。是啊,他江砚书算什么?
“到了。”顾诗成的声音让他回神。
外面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这……这是?”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同伴三三两两地牵着手,小店的香味飘出八丈远,带着点现世安好的意味。
“怎么,不喜欢?”顾诗成收回推门的手。
江砚书摇头,“不是……这,这跟你的气质不符合啊。”
顾诗成嗤笑,“唔……那什么和我的气质搭?西餐厅?”
“差不多吧。”江砚书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反正不是这样的。”
顾诗成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江砚书的喜欢,究竟是喜欢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喜欢,追求的,江砚书,都不知道。
江砚书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还能这样,这样平凡地走在街上。”
“走吧。”顾诗成有些兴致缺缺。
两人找了家蛋糕店坐下,江砚书内心砰砰直跳,顾诗成这是浪漫吗?
“诗成。”虞之南轻车熟路地走进来,熟稔地打招呼。
这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是虞之南。
他拉开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江砚书,“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挺介意的。”江砚书冷着脸。
虞之南嗤笑,“介意?这样的约见,顾总一年不知道会有多少,你这样小气,顾总不会怪你吗?”
江砚书死守阵地,“我说了,介意。工作和私事,我相信她分得清。”
“正品和赝品,你分得清吗?”虞之南看向顾诗成。
江砚书脸色唰的一下就没有了血色,好刺耳的话。
顾诗成轻蔑地勾唇,“你以为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要重修旧好?虞之南,只有你,才会幻想两边讨好。”
虞之南心下涌起不妙,“顾诗成,你,法治社会,你……”
顾诗成慢条斯理地放下甜品勺,“虞之南,有些事,我认为,该有个了断。”
虞之南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顾诗成,我们之间,有十五年的情谊,你,你就要这样,抛在脑后?”
顾诗成偏头抬了下手,甜品师会意,关上玻璃门,又拉下那卷帘门,守在外面。
虞之南手脚发冷,顾诗成的狠他见识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把刀,对准他。
“顾诗成,我是你哥哥啊!”虞之南企图拖延时间。
顾诗成安抚性地捏了捏江砚书的耳朵,“你不是一直要看我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就划。”
虞之南站起来,身后的凳子也应声倒地,“顾诗成!”
顾诗成望着他,“哥哥?虞之南,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虞之南脸色惨白,江砚书手上蓄力,防备着他暴起。
虞之南寻找着出路,可是狭窄的甜品点内,没有第二条出口。
“坐,只是谈谈。”顾诗成伸手请他坐下,她喜欢做个绅士,“这里不可能有任何窃听器,也不会让你今天说的话流露出去。”
虞之南坐下,拿着甜品勺思索,是他大意了,他们已经撕破脸了,他居然忘了防备顾诗成的邀约。
“说说他拿什么要挟你,让你这样一个……”顾诗成一时找不到形容词,但这样恰到好处的停顿,却更刺激人的心脏,“原本干干净净的手,现在沾上那鲜血。”
虞之南激动的反驳,“我没有!”
顾诗成继续诈他,脸色沉下去,“没有?你骗我去湘林路的时候,你没有吃人血馒头?你不是在利用死人……”
“顾诗成。”虞之南打断她的话,“我至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我一直都拿你当妹妹。”
顾诗成搅了搅咖啡,“没想过害我?虞之南,从你回来开始,你就在害我,你想方设法地利用我,用来换去你母亲的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