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没这个条件,干吃也很带劲,毕竟轮空两顿了,肚皮不挑食,有货进账就很开心。
“励哥儿什么时候去找事做啊?”元小梅趴在炕沿,用手支着小脑袋关切的问。
“急什么,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他几天,我这是历劫攒人品呢?”饥饿青年嘴里塞满饺子含混道。
“什么人品?”少女疑惑。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是厚积薄发,要时来运转了……咦?”
正吃饺子吃得欢,吹牛皮吹得更欢时,胸前一阵暖意传来。
关励从脖子那提出挂绳上挂着的那枚石头来,只见微微发光的四个小字浮现在黑色石头的表面——“石来运转!”
“那是什么啊?”元小梅好奇的凑过来。
“有戏啊……”关励露出混合着兴奋和思考的扭曲表情,不自觉的眼神空洞盯向小梅儿。
“你……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被关励看的浑身发毛,元小梅一溜烟跑了。
穿越时画外音赠送的石头一直挂在脖子上,除了黑以外没别的什么特点。今天才露出四个小字来,原来是要对上暗号才行啊。
三无产品害死人,使用说明都不交代。
那么现在该干什么好呢?关励动起了脑子,养精蓄锐数日的脑壳格外兴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出去转转!
就是天上掉馅饼了也不能待在屋子里接呀,对不?
关小哥主意已定,翻身下床,麻利梳洗,然后翻箱倒柜找出唯一一身还能换上身的干净衣服,打理得当,正要迈步出门,突然觉得似乎忘了什么。
折回头来左思右想究竟忘了什么,结果发现,委实没有左思右想这个必要么,巴掌大的屋子里都已经家徒四壁了,连个蚊子都没地方藏,屈指可数的物件闭着眼睛都知道在哪。
在哪?
墙头上挂着的那把刀可不就是。
漆黑的刀鞘奢华低调,短刃短柄,不过尺余,拔出刀来细看,依然是那么的奢华低调,厚背宽刃,含光不显。
其实,除了刃口至刀尖划出漂亮的弧线以外,它和大号的方头菜刀摆在一块看,差别不大。
关家的祖传故事则不这么看。
照着已故的关老爹曾经娓娓道来的脉络来看,盘古开天用的是它,大禹治水用的是它,沉香劈山用得是它,高祖斩白蛇用的更是它。
“大禹治水用得不是定海神针铁么?”曾经年幼无知的关励这样问老爹。
“叫你数典忘祖!叫你数典忘祖!叫你数典忘祖!”老爹愤怒,胖揍关励。
每个人都曾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问些不该问的问题。
回想当初,关励嘴角挂笑,取下墙上的刀,看看刃口依然很锋利,这是老爹经常保养磨砺的缘故,刀面没有逼人的寒光杀气,反而透出淡淡的暖意,懒洋洋仿佛夏日里怠惰的日光。
把短刀配在腰后,关励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