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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近中午的时候,四海商队收完货物,刘家父子两个跟着商队一起离开生活了五六年的三河村,沿路向东而去。
四海商队老板姓孙,扬州人士,祖传的行商买卖,一路从扬州拓展到了西安。
跟队的掌柜叫孙元庆,三十左右的年纪与刘彦昌相仿,三河村的生意就是他跑下来的。
当然,
刘彦昌在这中间,也起到了一定作用,所以,刘彦昌与孙元庆是认识相熟的。
从三河村出来,会和大部队后,十辆马车,装载着满满当当的货物,在二十多,三十来个骑马壮汉的簇拥护卫下,浩浩荡荡而行。
这一路,穿州过府,昼行夜宿,从太华山到神都,又从神都来到东京。
此时却是大宋仁宗时期,王朝定鼎百年,国运昌隆,又间四海商会多年人脉,常年经走,这一路山水关卡早就打点妥当,安稳如常。
东京作为北宋都城,人口百万物华天宝,繁华之极。
四海商会在帝都东京休整一番后,又从东京出来,不止一日,过宋州到宿州。
每日百十里路,走走停停到这里已经走了月余,陈响曾与赵老五说月余便回,却没想到这月余时间竟还未到。
“过了宿州,转道南下,再有几天的路程便是扬州了”一辆装载货物的马车旁,孙元庆骑着马,在一旁说道。
他三十左右的年纪,穿着天青色交领绸缎罗衫,身才中等,圆脸,长相也普通,但气质脱俗却非常人。
孙元庆骑着马,货车上坐着刘家父子二人,听了他的话,刘彦昌回道:
“总算是快到了,这些日子有劳孙兄照看,刘某感激不尽,再次拜谢”
“刘兄你呀,这话一路上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套,倒是显得生分了”
“孙叔你放心,我爹实在我可不实在,我绝不和你生分”陈响坐在刘彦昌身旁,笑说道。
“听说孙叔家有个姐姐长我几岁,你看小侄这人品相貌,咱们孙刘两家再做回亲家如何?”
“哦,结亲?那我且问你,你说的这个再做回亲家】是什么意思?”
“这第一次是蜀汉和孙吴两家结亲,现在到咱们这,可不就是第二次了,这第二次,当然就是再次了”
“哈哈,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嗯,想当老夫的女婿到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这般幼小年纪,即便我将女儿嫁给你,你又如何养家糊口,难不成还要我来出钱养你?”
这一路走了三十多天,陈老狗早就和孙元庆混熟了。
这四海商队就是孙家的产业,孙元庆虽然不是长子,却也嫡子,掌管着扬州长安这一线路的行商,家产不菲。
陈响倒不是真的想做孙元庆女婿,四海商队三条行商路线,足迹遍布全国,这人脉渠道对陈响来说就很有用。
他来扬州为的就是赚取功德,而功德怎么赚?在他想来无非就是好人好事,扶危济困,惩奸除恶。
这些都脱离不了钱财的帮衬,赚钱,陈响毫无压力,随便弄一点后世的小玩意出来,都能在这个时代赚个腰缠万贯,盆满钵满。
对他和刘彦昌来说,陌生的扬州,人脉渠道才是他最看重的,四海商队的人脉渠道就能帮助他节省许多的时间。
见孙元庆上勾,陈老狗故意扬了扬头,奶声说道:
“养家糊口有何难,等到了扬州,不出月余我定能找到一门赚钱的门生,到时候别说一个老婆,就是十个老婆我也养得起”
“哈哈,好小子,有志气”
“这娃娃聪明伶俐,秀气可爱,就是有点不像他爹”
“小沉香,娶十个老婆你忙得过来么?”
附近随车壮汉都被陈响的话给逗笑了,纷纷开口调侃他,这一个月来,在陈老狗不要脸的伪装下,小沉香简直就成了商队的开心果。
可爱乖巧,礼貌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
有好几个壮汉甚至扬言,只要刘彦昌点头,他们可以收养小沉香做义子。
孙元庆听了也是哈哈一笑,开口道:“臭小子,牛皮可不是这么吹的,嗯,也行,既然你说月余,那我就等你月余。
不过,若是月余之内你弄不来赚钱的门生,那两家结亲的事,可就说不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