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浮现出和许深同桌,林娆给她剥虾的画面。
林娆做的延长甲华丽的像宫里的宠妃,给她剥虾时却很认真,不惜弄脏了指甲,虾壳去头去尾,虾肉剥出,还细心的挑走了极细的虾线。
想到这画面,再看林娆和许深约饭的画面,华笙对这个没什么城府的女人一如既往的没有危机感。
虾线断了,华笙试了好几次都处理不干净。
裴时焰张着嘴等着吃,接连好几个虾肉不完整全被她喂了垃圾桶。
华笙不肯放弃,终于剥好了,她捏着虾肉往裴时焰的盘子里放。
突然,裴时焰向前探过身子,直接用嘴咬住了她手里的虾肉,连带着她的手指一起咬住。
明显是故意的。
华笙的指尖一颤,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舌尖绕了一圈,像在亲吻。
裴时焰戴着面具,看不穿他的表情,他放开她,笑声里带着满足和享受。
“老婆亲手喂的虾,太好吃了。”
华笙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觉,摘掉一次性手套,扔给他,“手套更好吃,舔干净吧!”
她生气了。
林娆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想如果华笙是个艺人,绯闻要飞满天了,她自己所有的绯闻只跟许深一个男人有关。
华笙完全会霍乱整个圈里的男士。
林娆偷偷看了许深一眼,这个男人面色如常的看着面前的意面。
她恨不得提醒他一把,让他亲眼看看那个女人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调情,把他当空气,送他帽子。
她恨不得男人甩华笙一个巴掌,就扇嘴,谁让华笙嘴毒总骂她。
可眼下,相安无事,林娆又开始欣慰,男人越不在乎,证明她还有机会,华笙很快就会又变成了过去式。
林娆心理活动正激烈的时候,面前的盘子堆了去了刺的鱼肉。
她看了一眼鱼肉,又看了一眼男人,似乎抓住了得寸进尺的机会,又要求他剥虾。
许深戴上一次性手套,手里捏着虾去壳,眼神却飘去了隔壁桌。
华笙双腿交叠,旗袍的开叉处刚好露出白皙的美腿,她侧脸随意的扫过隔壁桌,正好看见许深,两人的目光相遇。
她看见许深把剥好的虾肉丢在桌面,完整的虾壳直接放到了林娆的盘子里。
林娆得意的看着华笙,根本没注意盘子里是什么,直接夹起来放嘴里。
为了显摆,林娆像小猫一样呲着牙,故意上下牙关碰撞出很大的声音,咬着咬着才觉得口感不对,立马吐出来,又漱口。
华笙的视线不紧不慢的收回,从微笑到止不住的笑出声音。
“哈哈哈。”
她的笑,明媚又妖娆,裴时焰欣赏着她的笑脸,无端想起以前华笙逼他读书,有个典故叫《烽火戏诸侯》。
千金难买美人笑,他何不能做一回周幽王。
许深拿着高脚杯向他们走过去,淡淡的开口:“又偶遇了很巧,喝一杯吧!”
侍立在裴时焰身后的何年先开口:“你拿白水给老板敬酒,没有诚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