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道长?”
说完,苏铭这才发现自己言语不对,赶忙调整情绪说道:“玄风道长,听了这么久想必你也听够了吧?”
“对、对不起苏先生,贫、贫道先前只是想、想来找先生您探讨一些问题,没、没想到苏先生您早有客人到此,所、所以贫道才在墙、墙角等待的。”
玄风老道说话有些结巴不清,他原本是想来这里找苏铭探讨的,以此来查探查探苏铭到底是不是自家师傅所说的那种仙人。
但他没想到,在他之前清水镇城隍和一尊近千年的化形大妖竟然也一前一后的来拜访苏铭,索性他也就一时发热,用匿身符隐藏了自身气息,躲在墙角偷听。
不过在听到一些内容和被抓住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怀疑苏先生他的身份?我为什么又会自大到以为能偷听到仙人言谈而不会被发现?
“先生,这老道士太过自大狂妄了,竟然以为您瞧不穿他那微末的符法。”
“我能说我真的没有看穿他吗?”苏铭内心暗自嘀咕一句。
之后,白妙宛皱眉望向一旁玄风老道,又说道:“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偷听别人说话这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要不是先前先生他一直没有拆穿你,我早把他揪出来了!”
玄风老道面露苦笑,说道:“贫道三岁父母早亡,后被家师捡入道观中,因为观中清贫,所以贫道从小并未学过礼。”
“后家师又在贫道十岁时驾鹤仙去,为了生存,贫道也未去接触礼仪之事,所以之前还真没有人告诉过贫道偷听墙角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还请苏先生和这位妖......姑娘赎罪。”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苏铭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好了好了,这件事其中定然是误会,妙宛你先回去吧。”
有了台阶,白妙宛道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在她离开时,苏铭细心的瞧见她的眼中闪过些许愧疚。
这就让苏铭不懂了,你一个妖怪你愧疚些啥?
“多谢苏先生不追究此事,贫道无地自容。”
说着,玄风老道膝盖弯曲,就准备行稽首之礼。
“玄风道长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者我的寿吗?快快请起!”见玄风老道准备下跪,苏铭赶忙起身去扶。
您一个寿元无穷的真仙,我给您下跪怎么会折寿呢?
玄风老道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猜想苏先生他可能是在和自己谦虚,所以也没有过多在意。
“苏先生,我........”
被扶起身后,玄风老道还准备说些什么,但立马就被苏铭给拦住了:“好了玄风道长,此时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吧。”
见苏铭下了逐客令,玄风老道也不再多言。
“那先生您早些休息,贫道先行告退。”
玄风走后,苏铭又在院中独坐了一会,见周围再也没有什么人登门拜访,他这才赶忙跑回到屋中,然后连喝了几大口茶缓解内心的惊恐之意。
“又是鬼神城隍,又是千年大妖一前一后的登门,今晚过的还真是刺激啊。”
等冷静下来后,苏铭也逐渐理清楚了一些事情。
“那清水镇的城隍和那名叫白妙宛的千年大妖,他们都认识这具身体的原身,都对原身十分尊敬可谓,而且还都在百年前和原身认识.........”
扭过头,看向一旁铜镜里面倒映出来的俊郎青年的面孔,苏铭又小声的嘀咕道:“想必这具身体原身的道行应该十分强大,才会被一地城隍和前年大妖称呼为先生、上仙。”
“可为何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会在祁阳山中陷入沉睡最后死亡再被我魂穿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魂穿到他身上,为什么没有他的那些记忆!?”
苏铭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要是原身真是位神通广大的人物,那么他的记忆就是一座“大宝藏”。
不过可惜,这座“大宝藏”苏铭是注定挖掘不到了。
“唉”
又长叹一口气,苏铭望着铜镜中倒映出的自己,自言自语道:“不管你先前有何大做为又有何大神通,但在死亡面前,你依旧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
镜中镜外,清澈的眸子两两对视,似乎跨越了时空。
恍惚之间,镜中的双眸里划过一丝悲哀,而镜外的眸子里却升起了一丝坚定。
“尘归尘,土归土,唯有长生才能称之为仙..........看来从今后开始,我就得去寻找那长生之法了。”
“不过在此之前........”
收回目光,苏铭转身向床榻上快速躺去。
先睡个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