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但长期给他诊脉,应采澜还是知道,阎佩瑜肯定是会武功的。
只不过到什么程度,那就不知道了。
阎佩瑜叹了一口气,道:“阎襄如果抓了你来要挟我,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知道他不敢要我的命,可我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
“所以,没见到你之前,我不敢动,如何反抗?”
“因为我受制于人,向冲也就相当于被制服了。”
应采澜瞪他一眼,骂了一句:“你是猪头吗!他说我在他手里,你就信?你不会先找人去问问我的消息,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延寿宫!”
阎佩瑜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无奈地道:“他拿了你的耳环,我一时情急、信以为真。”
应采澜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两只耳朵。
平时她是不怎么戴的,进宫见太后,可以淡雅、却不能寡素。
所以一点小首饰是戴着的。
可现在,早晨戴出门的耳环,的确是掉了一个!
“这也太巧了吧?”她回忆了一下,道:“我完全都没察觉啊。”
阎佩瑜问:“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碰到过什么人?”
能在宫里,又有冬雪保护的情况下,拿到应采澜的耳环。
如果是延寿宫有他们的人,必须得拔除!
应采澜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了:“我进宫往延寿宫去的时候,有个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差点撞到我。”
“见她摔倒在我跟前,我就扶了她一把。”
“难道,就是那时候她取走了我的耳环?”
喜欢累赘,所以她的耳环不是那些垂坠了流苏的,就是单纯的耳钉。
掉了一个,她完全没有感觉。
阎佩瑜立即道:“让冬雪回忆一下,我会告知太子殿下去查这个人。”
“嗯。”应采澜点点头。
阎佩瑜叹了一口气,又道:“以后在宫里,只要是陌生人,不管是谁,你都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你身边养着丫鬟,是干什么用的?”
宫中坑多水深,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人暗算了!
说来说去,还是她对皇宫不够了解。
应采澜也没想到,随意扶了个人,就给自己惹来大祸——差点男人被别的女人给睡了!
不由想到了现代的扶倒地老人被讹的事。
所以说,真不能乱扶!
碰瓷,原来也是千古传承啊?
她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长八百个心眼!”
阎佩瑜本也不是责怪她的意思,只道:“你多小心就是。这类事层出不穷,避无可避,你也不可能完全躲起来。有心想要害我们之人,迟早让他们有缝隙可钻的。”
应采澜低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的脸色更红了,说话的喘气声特别明显。
可这回王府还有好一段路呢。
想了想,她问:“要不……我先给你扎几针?”
阎佩瑜一愣:“在马车上?”
“嗯。”应采澜点点头:“你把裤子脱了。”
阎佩瑜:“……”
如果是在平时,媳妇儿让脱裤子,他肯定很乐意的。
可此时……
大大的窘!
见他不懂,应采澜干脆自己上手。
反正他躺着的,十分方便。
阎佩瑜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