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寒的声音格外低哑暧昧,说起话不像平常的他,更像个惑人的男妖精。
林莜非但没有放松下来,相反,身体绷的更紧了。
因为她清楚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搔着自己全身上下的敏感神经。
她僵直好久,才呼了口气,试着放松,跟着陆峥寒的脚步。
这时候,陆峥寒才觉察林莜的腰不只是看起来那么细,自己用手揽着时,一只手都快能掐得下了。
掌心下那一截,软的不像话。
那样细,孱弱又可怜。
当然,他刚刚说话虽略显轻浮,但实际行动,却又十分绅士。
身体后撤一拳,在两人之间留有了一定的空间。
很快,两人在陆峥寒的带领下,跟随乐曲,渐渐融入了不断旋转的人群中。
陆峥寒低头,静静看着怀中一脸认真在跟着自己步伐的林莜。
刚刚苏敬棠说过的话,清晰在耳。
苏敬棠说他认识了林莜五年。
可这五年,自己却跟林莜是完全的陌生人。
这五年的缺席,令他心里油然而生了一丝嫉妒。
这种嫉妒,使好胜心一向很强的他,迫切想将这五年的缺席弥补回来。
可究竟要在什么地方弥补回来?他苦思冥想,不得法门。
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那就是,那个叫苏敬棠的今天惹恼了他。
正在这时,林莜抬起头看向了他。
他低头,与她对视着。
“陆峥寒,你舞跳的不赖呀!”
得到夸赞,他没回应,而是静静凝着她。
怀中的小丫头褪去青涩,明艳的俏脸近在咫尺,黑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澄澈乖巧,心无芥蒂。
似乎已经将刚刚自己跟她说话时的“轻佻”抛之脑后。
小丫头说起话来呵气如兰,不盈一握的柳腰跟着自己的动作轻轻摇摆。
这种刺激,对陆峥寒来说,是深入骨髓的。
这种诱惑,更是前所未有的。
两人相握的左手处,小丫头柔弱无骨的小手又嫩又滑,宛如会游动的小鱼。
将自己一池平静的心水搅合的乱乱糟糟,搅合的酥酥麻麻。
陆峥寒的呼吸渐渐有些不受控的急促和沉重。
恰在此时,他的视线掠过宴会厅门口——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身影。
一种挑衅的心理,促使他将揽着细腰的健硕臂膀下意识一紧,猛地将细腰带向了自己身体。
成熟男性身上具有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呼之欲出。
两人之间再不留一寸缝隙!
那丫头弹力惊人的小腹贴在身下,他一愣,一种筋酥骨软的感觉从四肢百骸冲上头顶,连带着某处都有了躁动反应。
突然,陆峥寒意识到自己失态和过分了,迅速醒回神来,慌忙放开手臂,退离了她一步。
林莜已经傻眼了。
刚刚她被陆峥寒突然拢紧在怀里,她以为是舞蹈的动作,并没多想,可……
可她的小腹分明感受到了什么……
她眨着懵懂的黑瞳:“陆峥寒,刚刚……那是什么?”
陆峥寒:“……”原来她不知道。
虽然他是第一次在这丫头面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但听她的反应,自己这是勉强逃过了“形象崩塌”这一劫?
薄唇动了动,陆峥寒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搪塞过去,恰在此时,音乐结束。
他的尴尬得以解救。
而目睹了他们暧昧共舞的苏敬棠早已呆立当场。
苏胜囡跑了过去:“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苏敬棠脸色不怎么好。
可以说是惨白。
“胜囡,哥输了,一败涂地。”
“你到底怎么了啊哥?”
苏胜囡有些着急,刚刚堂哥和林莜的闪婚丈夫同时不见踪影,她生怕出事,去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回来发现林莜的丈夫正跟林莜在舞池共舞,却不见堂哥在哪里,这才有些慌了。
又出去寻了半天,再回来时,就看到堂哥正站在宴会厅门口,呆呆盯着舞池方向,跟丢了魂儿似的。
苏胜囡循着堂哥的视线看去,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提醒道:“哥,舞会结束了,大家都还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苏敬棠收回视线,眼神中的落寞和挫败不减反增:“胜囡,你来帮哥主持吧,费用我已经预支给酒店了,我不舒服,先走了。”
“哎哥……”
苏胜囡来不及喊住堂哥,就见堂哥脚步虚浮着走出了宴会厅,头也不回。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了结果,很明显,林莜那位闪婚丈夫完胜了自家堂哥。
这也许是件好事,她只祈祷堂哥能尽快认清现实,从对林莜的痴恋中抽身出来。
堂哥走了,苏胜囡不能扔下烂摊子不管。
她招呼着大家开始入席,安排服务员上菜,并解释了一下堂哥是有急事,所以才先行离开。
陆峥寒在林莜身旁落座,听到苏胜囡的解释,平静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
有急事?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