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子长得很精致,她也觉得很好看,但是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所以说,沈墨在看什么?
她朝沈墨望过去。
沈墨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声音温然:“郡主,地上凉,您该把鞋穿上。”
哦,原来是因为她没穿鞋啊。
“咦,我鞋呢?”李青珩原地转了个圈圈,脚底板泛着粉红,还有蔓延的趋势。
沈墨看着她这般模样,忽然觉得俊哲有点像一个不懂事的,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
他嘴角微勾了勾,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轻轻起身,在镂空雕花木架子旁边,用两只手指勾起她的灵巧的绣花鞋。
转而走过去放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李青珩顺势往后面的椅子上一坐,抬脚就要穿鞋。
只是,脚还没有伸到鞋里,脚踝就被一只温温的掌握住。
尾椎骨闪过一阵麻酥,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觉得不甚自在。
他带着她的足,将她的脚穿进灵巧的绣花鞋里。
另一只脚也是。
做完这一切,沈墨才抬起眼眸看着她,眉目温和,笑意温然,瞧着是礼貌而又疏离。
李青珩忙将自己的脚收回到裙子底下,目光不自在落在一旁的烛台处,道:“以后穿鞋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你身上有伤,少乱动。”
沈墨起身,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卑微而又恭谨。
“郡主不该做这些粗活累活,沈某的命是郡主救的,理应照顾好郡主。”
这一番话,听着让人觉得心里一暖,却好似又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李青珩鼻子微有些痒,用手指揉了揉,打量沈墨一眼,目光落在伤患处。
鼓鼓的,还是包扎着纱布的。
李青珩:“你的伤好了?”
沈墨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下一紧,忙双手交叠遮住伤患:“大体好了。”
大体好了?
那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李青珩心底好奇:“我看看。”
沈墨:!
他仿佛被五雷轰顶,郡主,郡主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顷刻,他原本病态的脸瞬间变得很红,局促不安看向她:“郡主还是不要看了比较好。”
“没事啊,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你又伺候我伺候的这么周到,比金玉还要亲近,我就算是看看也没什么的。”
李青珩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她只是看一眼,又不会让他掉块肉。
沈墨往后退了一步,头垂得很低,额角青筋绷起,一脸隐忍克制:“郡主,男女有别,这……不成体统。”
李青珩看到沈墨身后就是烛台,再往后退一步,他身上的衣物就能够被烛台给点燃。
“你过来一些。”李青珩站起身想要阻止他。
不料,沈墨见她起来,吓得忙往后退了一步。
哐当——
烛台应声而倒。
油灯里的油落在地上,小小的火苗踩在这些油上,已经在屋内的地板上蔓延起来。
“快灭火!”
李青珩顿时手足无措,四处看来看去,也没看到什么可以灭火的东西,目光最后定在屋角湿漉漉的猫上。
它是湿的。
原本正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白脚狸花猫,只觉得身体一阵失重,再次睁眼,它就已经落在李青珩的怀中。
而她,正双手把它前推,要把它塞进那小火堆里去。
“喵嗷——”白脚狸花猫发出一声拒绝惨叫。
你疯了,你干什么!】
李青珩来不及回答狸花猫,直接就要把它往火上放。
不过,却晚了一步。
沈墨已经先一步把自己方才冲到屋外用雨水浸湿的衣袍铺在地上,压住了火势。
白色的衣袍上,染上了许多的泥巴,脏兮兮又湿漉漉,此刻正一股又一股的黑烟往外冒。
倒下去的烛台早已被扶起,上面只有两处火苗在窜动,其他的都灭了。
屋内光线明显昏暗。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是谁教你用猫灭火的!】
与此同时,白脚狸花猫在李青珩手中挣扎扭动,表现出极为强烈的不满。
“因为你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