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云鹃扯过被子把自己遮挡起来,冷笑道:“林源,你别忘了咱们已经合离了,我就算找男人也和你没关系,你乐意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却资格让我去浸猪笼!”
“……”赵荭傻眼,努力从原主的记忆里找相关的回忆,才发现这个世道对女人还是宽容的。
如李云鹃这样的事,除非是沈文有正妻并且去状告她,否则最多因为作风问题被除族或者被村子赶出去,竟然连官府都不会管。
“草!”
赵荭抓了一把头发,她当真就是来吃了个瓜,根本整不跨李云鹃啊!
“好,好,好!”
林源指着李云鹃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到了此刻他是不念及任何旧情了,猩红着眼对赵荭道:“她把银子藏在里屋炕洞,还有靠墙根的大缸下的耗子洞了!”
“林源,你何必做的如此之绝!”李云鹃惊慌的喊道。
“呸!别再叫我的名字,恶心!”林源冷冷的看着李云鹃和被她护在身后的沈文,阴森森的道:“今儿的事你最好别去报官,要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要了他的命,不信你试试!”
“……”
李云鹃打了个冷战,惊恐的望着林源,咬的嘴唇都冒出血珠儿了,才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赵荭急着去找银子,见林源头也不回的离开,冲着乡亲们喊道:“老少爷们,这房子可是赵家的银子买的,不能便宜这俩腌臜货!赶紧把他们抬到院子去,再把这炕给刨了,我儿子不睡的破炕,也不能让外人白躺了!”
桃源村的村民不敢杀人,但是刨炕却敢的,纷纷应声。
赵荭拽着周杏花赶紧去找银子,那可都是林源那败家玩意偷着给李云鹃的,是原主的陪嫁!
一众干惯了活的乡下汉子,没一会的功夫就把土炕给刨开了,连灶台都没放过。
倒是女人们都挤着去看赵荭能找到多少银子,都好奇赵家到底有多少家底,更想知道李云鹃那浪蹄子多能忽悠。
“就这些。”周杏花把布包直接塞给赵荭,没有打开。
“今儿没白来一趟!”
赵荭眼里的喜色藏都藏不住,转身又去翻了李云鹃的柜子,把原主陪嫁的首饰一并翻找出来,绝不便宜了那黑心货。
屋里被刨的都是尘土,赵荭捂着嘴出了门,冲着桃花村的乡亲们喊道:“今儿辛苦大家伙给我们娘俩出气,这个情我赵荭记着了,往后谁家想学采药,便送个家里的小辈过来,保证不收学费。”
赵荭这话一出,村民们无不多了笑意,甚至庆幸跟着来了这一趟,更是承诺日后赵荭家的事就是全村的事。
见赵荭站在李云鹃面前,乡亲们也明白这是有话要说,纷纷有眼色的出了大门,连周杏花也守在大门口。
“老虔婆,是你要害我!”李云鹃满眼恨意的瞪着赵荭,怪自己上次出手太轻,没让赵荭被活活打死在女牢里。
“是啊,我就想看你身败名裂,想要你成为过街老鼠,甚至想看你穷困潦倒的死去街头都没人收尸。”
赵荭温和的笑着,抬手摸了一把李云鹃细嫩的脸颊,像是逗弄被捉到的老鼠的猫一样,啧声道:“本来想毁了你这张会勾人的脸的,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猜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