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鹃捂着脸,遮挡住眼里的恨意和厌恶,并不去反抗林源的动作,只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轻抚着李云鹃的秀发,林源刚想说什么,余光里钻进了沈文没来得及穿上的里衣,顿时没了兴致。
向后退了两步,林源掖了掖衣襟,啐道:“李云鹃,你脏的让人恶心!”
这绝对是林源对李云鹃说过的最重的话,话落林源便跌跌撞撞的离开,对院外那些看热闹的人丝毫不顾及。
沈文与林源先后离开,只剩下李云鹃一个人坐在屋里,眼神阴冷的想着要如何解决这件事。
可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后,却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进了屋里,与李云鹃说了一会话后,竟运动到天明,但这事自是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尚不知林源去李云鹃那闹腾的赵荭,早上起来的有些晚,用冷水洗脸后自嘲道:“果然上了岁数,喝点酒就上头,可惜了我千杯不醉的体质。”
“瞅着你这院生火了,还以为你是早起来了,合着是狗剩去煮粥呢。你这也算是有福了,这小子没白养活。”周杏花端了一碗咸菜送过来,道:“家里就这个多,吃没了再给你送,离开坛子就变味了。”
两家做了邻居,把中间的栅栏弄了个小门,倒是不用绕出大门那么远了。
赵荭虽然没有男人在身边,但周大生现在腿脚也不好,倒也不用太忌讳。何况农家关系好的人家,都是这样弄的,赵荭也是随大流。
“也就你心细,能惦记着我缺啥少啥的。等秋天了,我也给你露一手,我娘腌菜的手艺一绝,没准咱们冬天卖咸菜就能赚一笔。”赵荭接过咸菜碗,心里琢磨了几个咸菜的配方,准备秋天的时候就忙活起来。
前世忙惯了,赵荭是不习惯冬天闲着几个月在家的。
“堂姑,吃饭了。”狗剩的喊声打断了赵荭的思绪。
“快去吃吧,今儿还采药不?”周杏花笑着问道,真心为赵荭身边能有个孝顺的小辈感到高兴。
“去,停了这两日我都心疼。”赵荭夸张的道。
“得了吧,从李云鹃那拿回来的银子,可比采药赚得多。那你先忙着,我回家拾掇一下就来找你。”周杏花道。
还不待周杏花转身,便有村民们结伴上门。
“赵荭,这是我家小孙子,别看岁数不大,人可机灵着呢,让他跟你学认草药行不?这点心意,劳你费心了。”
“这是我家小儿子,在镇上做过两年学徒,还识几个大字呢,我们家就让他跟着学认草药了。你搬家,我们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这两个鸡蛋就当贺喜了。”
“她姑啊,我家老闺女就交给你了,回头让她给你做双袜子。”
村民们都商量好了似的,带着要跟在赵荭身边认草药的小辈上门,多少也带了点粮食或是菜,既是束脩也是贺赵荭搬迁。
面对热情的村民,赵荭笑的脸颊都快僵了,等到人到的差不多了,厨房门口也堆成了小山,一时间有些记不清都是哪家送的,但分量相差不多,都是村子里走人情的规格。
“乡亲们,我赵荭虽是个女人,可也吐个吐沫是个钉,答应不收束脩教村里的后生识草药便不会不作数。”
“但是……”赵荭顿了一下,神色严肃的道:“我也有的我规矩,能答应的就留下,做不到的只能对不住了,烦请带着东西和孩子们回去,也省的日后咱们闹上公堂,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