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赵荭家的院子里晒满了药材,周家的小辈更是懂事的把赵荭买下的那块地给翻平整了,又围上了栅栏,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赵婶子你可算回来了。今儿白天衙门来人找你了,后来被村长请到家里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这日赵荭刚从山上回来,周兴忙上前说道。
“咋回事?衙门咋还来人了?”周杏花着急的问道。
可周兴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和亲娘一样担忧的望向赵荭。
“我去村长那边看看,你们先把药材清理分类,有拿不准的等我回来再说。”赵荭把只装了半下的背篓递给周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朝赵富贵家走去。
自己并未惹事,赵荭估摸着衙门来人,十有八九和林源或李云鹃有关,否则早就去家里抓人了。
来到赵富贵家中,在院子里便闻到了炖鸡肉的味儿,赵荭微微挑眉,看来自己要破点小财了,总不能让赵富贵白搭了酒菜钱,再心生抱怨。
“堂哥,我来了。”赵荭进门前先喊了一声,给里面的人提个醒。
“你可算回来了。”赵富贵急匆匆的出门,把赵荭拦在门外,低声道:“那沈文把林源给告了,说他擅闯民宅还殴打他至重伤,官差是来拿人的。”
“哦。”赵荭点头应下,便要迈步进去,又被赵富贵给拦下。
“你咋不着急呢?真不管林源死活了?”赵富贵一边问着,一边往屋里望去。
“堂哥可把前因后果跟官差说了?”赵荭淡定的问道。
“说了,要不然你以为官差能赏脸在家里吃顿饭?”赵富贵心里在滴血,他是想和官差拉进关系,没准啥时候就用得到,可这酒菜钱也是实打实的花出去了。
赵荭善解人意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塞到赵富贵的手里后,才道:“堂哥看着置办些好酒菜,不够的我再补,我进去和官差们说会话。”
“你一个人能行不?”赵富贵见着官差都猫着腰,怕赵荭没胆子再吃亏。
“放心吧,我知道啥人不能得罪。”赵荭绕过赵富贵进了屋,这回赵富贵想再拦住她都不可能了。
屋里坐着两个官差,身边放着佩刀,这会都在端着土陶碗喝粗茶,低声的说着什么。
赵荭不是头一回见着,因此也没多做打量,仗着年纪点了下头算是行礼,便坐在了靠窗边的椅子上。
“两位差爷在我堂哥家坐了一会的功夫,想来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那么些个弯弯绕绕,可这事放在谁身上也忍不了不是?”
“那林源那小子冲动就是触犯了律法,官爷逮到他,合该着教训一通,该打板子打板子,该关几天就关几天,都是他自找的。”
赵荭这番话没半点虚假,她是真没捞林源的心思,但那毕竟是原主的儿子,经手这一遭若能痛改前非,间接害死原主的仇也算消了。
两个官差很诧异赵荭如此平静,对视一眼后,饶有兴趣的道:“你这老妇人有意思,竟主动让自己儿子去遭罪,还有啥话一道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