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妇看着赵荭,半晌才笑道:“这是缓兵之计吗?”
“我一个乡下老太太,三天的功夫能去哪里搬来救兵?缓兵之计,夫人用得,我用岂不是笑话?”赵荭掸了下衣襟,摆出送客的架势,笑道:“不过是三日的功夫,夫人怕我舍下家业逃走不成?”
艳妇怔了一会,突然爽快道:“好,我就等你三天。要是三天后你说的不准,不要怪我动手了。”
赵荭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这点小事她都看不明白,以后也不用做神婆了。
艳妇带着人离开,走到大门的时候,忽然转身看向赵荭问道:“你那臭烘烘的药还有吗?”
赵荭愣了一下,反问道:“不知道夫人打算如何用?用到什么人身上?”
艳妇灿然一笑,这是明白赵荭手里还有,不过不会轻易给她了。
“三日后见。”艳妇笑着挥了挥帕子,被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赵荭望着离开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笑痕,这个艳妇倒是有趣,明明是做那种逼良为娼的买卖的,偏偏运势里不掺杂一点的霉运,且还有微弱的功德存在。
但之前赵灵秀的事,若说这艳妇纯粹的是好人也不对,她手上必定会沾染不干净的事。
暂时捉摸不透,赵荭也就不再费心,而是转身准备回屋,正好遇到趴在门风里向外看的赵灵秀。
“没做亏心事怕啥?她真的想要绑走你,你觉着我一个人拦得住?”赵荭问了一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冲东屋的三小只喊道:“你们几个把凳子搬屋去,赶紧换上新衣裳,咱们去县城。”
“是有县太爷的县城吗?”林以宁糯糯的问道。
“对,有县太爷的县城。”赵荭笑道:“我去趟周家,一会回来咱们就走。”
“娘,那我呢?”赵灵秀问道。
“你那么大个人,腿长在你身上,还用问我?”赵荭对赵灵秀刚才躲起来的态度很不满意,说话也是冷冷淡淡的,大步朝周家走去。
这次又要离开几天,赵荭自是要给周家母子都把脉,确定不用更改药方后,才对周杏花表明来意。
“我是不敢把几个小的留家里了,省的他们又被欺负。这几天家里就麻烦你们给照看了,要是忙不过来,就雇两个村里厉害的妇人过来,孩子们的东屋能住人,主屋那边我先锁上。”赵荭道。
“咋就看不过来?这两天我不上山就成了,当歇几天了,正好也能整理一下药材,可别发霉了,那都是银子。”周杏花爽快的道:“你放心的出门,家里这边有我呢,就是盖房子的事,你有啥要跟村长交代一下的不?”
盖房子是乡下人最大的事,周杏花可不敢做主,尤其赵荭用了小一百两才建的房子,那都是村里的头一份。
赵荭倒是没想到这茬,闻言便道:“正好要去借牛车,我跟堂哥交代几句。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县里的点心,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