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后,赵荭和周杏花双双走出了柴房,屋内还能听到杨霜痛苦的喊叫声。
阳光洒在脸上,照的人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心中的阴霾。
赵荭吐了一口浊气,递了一张帕子给周杏花,让她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还好有空间在,否则谁也不能随身带那么多的帕子,看来还得再多买些备用。
“赵夫人,我家夫人醒了,请二位去小花厅喝杯茶。”婆子上前邀请道。
“有劳带路。”赵荭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杏花身子还在轻颤,方才报复的时候只觉得解恨,可眼下却满脑子都是血色,胃里翻涌的厉害。
两人很快到了花厅,屋内已经准备了干净的水和肥皂,赵荭也不客气,拉着周杏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才落座。
艳娘掩嘴打着呵欠,平日里这个时辰她还在睡觉,今日是给赵荭面子才起来的。
“你让我办的事已经查清了,杨家在镇上还有一个庄子,不过没有过红契,那庄子的主人实际上是林德,杨霜可能也不知道这个庄子的存在。”艳娘道。
“我记得律法中有规定,白契遗失可以去官府补办,只是税银高了一些,是这样吧?”赵荭问道。
初来乍到,赵荭曾恶补过本朝律法,不敢说精通,但涉及到日常所用,赵荭还是知道许多的。
“是有这么个规矩,不过朝廷为了防止有人恶意补办他人产业,这税钱可是高的吓人,比买个产业也差不了多少了。”艳娘道。
“无妨,我要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身家,也是要他们走投无路。就当是我买个庄子,等他们没了退路的时候,发现庄子易主,绝对是致命的打击。”赵荭道。
艳娘娇笑一声,道:“我就是喜欢你这记仇的性子,哪怕损人不利己,也要断仇人的手臂。”
“我就当你是夸奖了。”赵荭不在意艳娘说她小心眼,因为那是事实。
担心医馆里的周杨,赵荭客气了几句后,便与周杏花告辞离开。
回医馆的路上,赵荭买了些点心,照顾伤患费心费神,饿了随时能垫垫肚子,总不能让沈记都给准备妥当了。
“赵荭,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狠。刚才,我想划开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子!想到她对我闺女下死手,我就想把她给杀了!”周杏花低头看着脚尖,说话都没有力气。
虚扶着周杏花的胳膊,赵荭轻叹道:“为这种人背上人命不值得,她的结局无非是被砍头,或是生不如死,咱们且等着看她的下场!”
周杏花点了下头没再说话,眉心死死的皱着,周杨一日不好便无法抚平。
送周杏花回到沈记后,赵荭又去了一趟几小只念书的小院,这趟来是拜托花婆子安排人去县城把那庄子的红契补办了,也是要几个孩子捎个话回去,赵荭这两天暂时不能回家去。
周杨的事是瞒着周家的,只说赵荭有事要周杏花和周杨帮忙,周母和周大生丝毫没有怀疑,也省的为周杨牵肠挂肚,再影响康复。
“这事简单,我打发人回县城那边去办就成,沈家的面子在官府还是管用的。”花婆子得知赵荭的来意后,立即应了下来,又道:“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了。先喝杯茶,我去去就来。”
赵荭只润了润嗓子,花婆子便去而复返,手里还捧着一个箱子,看样子挺沉的。
“这就是赵夫人让我去拿的东西,那玉佩也不晓得赵夫人还有没有用,去跑腿的小厮做主给买回来了,赵夫人看看可对?”花婆子将箱子放在桌上,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赵荭摸了摸木箱上的锁头,心道:我也是头一回见着这箱子,哪知道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