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水的大盆,除了床单,还有大哥和白露的衣服……洗衣粉在冒白泡泡。
白露好像有点生气。
搓了半天床单都不跟他说话。
手也很用力,可怜的搓衣板,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一手刀劈断。
如果不是床单质量好,估计已经被分尸遭殃,白露这是怎么了?
大哥又惹她生气了?
萧伟嘴角微抽,有股火辣辣的味道蹿上嘴唇,幽怨小眼神盯向主屋。
大哥今天怎么还没起床。
而且,还破天荒让白露洗衣服!
今天之前根本不可能,大哥最舍不得,最宠白露那双又白又漂亮的手了,不管多累,洗碗洗衣服都是自己来。
现在,怎么变了?
天都亮了,大哥再不起来把白露哄好,他放学回来就遭殃了……
吃完早餐,萧伟背着书包去上学,出门前跟白露说了声:“再见。”
白露回他一个凉飕飕笑容:“再见,祖国的小花朵。”
小花朵脑瓜子凉凉的,忧心忡忡走出家门,但愿大哥早点起来扑火吧。
否则,放学回来就变成喷火花了。
萧诚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深邃双眸已恢复正常,没有红血丝,却有几分……茫然。
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撞入脑海,还有桌上那杯,冷却的浓茶。
断断续续的画面,拼凑不起来。
宿醉沉重的脑海,俨如一座牢笼,把记忆吞噬,压到深处,与那些沉积已久,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锁在一起。
意识再清明,也无法窥探最深处。
萧诚端起桌上的冷茶,一口饮尽,苦涩味道让记忆有了发泄口。
一幕幕画面,开始聚集。
在出门看到院子里,满脸怨气拧床单的女孩,画面瞬间被覆盖。
“好看吗?”
白露对上男人恢复清明的双眼,笑容冷飕飕:“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萧诚走过去,脑海就浮现起,昨晚把白露压在床上,用力深吻的画面。
至于床单……想不起来。
白露把床单一头塞到萧诚手里,抬眸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凉笑。
“你要不要恢复一下嗅觉,闻闻院子里飘的什么味道?”
嗯……
烈酒的气味。
萧诚不相信自己会吐到床上,敛了敛眸,正要开口,随口问一句。
一帧记忆画面突然撞入脑海。
刚到喉咙的话都被撞散了。
白露看到他不太自然的表情,真是好气又好笑:“想起来了吗?”
昨晚,这家伙吻着吻着,手伸进她衣服里,把她冻得浑身一個哆嗦。
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猛然翻到一边,吐得天昏地暗。
高度浓烈的酒水,全吐到床上,溅得床上床下到处都是,床单、被子、枕头、蚊帐……连他自己的衣服都遭了殃。
手也不安分,人都倒一边了,手还固执扣着她的手,吐晕都不松开。
结果就是,她起来整理床铺时,帮他换衣服时,把自己的衣服也搞脏了。
他应该是空腹喝了很多酒,吐来吐去都是酒水,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还好没吐她身上,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