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安静得鱼儿在小河甩水的声音都能听见,偶有几缕莹莹月光,洒落河面,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鱼儿哗啦啦一甩尾就游远了。
萧诚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白露坐在床头等他,手上还拿着书。
立即大步走过去。
白露的目光从书移到萧诚脸上,开口就是一句:“把衣服脱了。”
萧诚脚步一顿。
快速上床,凑到白露面前,幽暗深邃的双眸定定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白露看着面前距离只剩一厘米的俊脸,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推开。
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书,放到一旁,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個小瓶子。
一字一顿开口:“脱、衣、服。”
萧诚看到白露手里的小瓶子,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果断后退。
“不用了,我没受伤。”
白露手里的小瓶子,是清明节和萧诚一起回萧家村祭祖,下山时不小心扭到脚,阿公阿婆送的跌打损伤药酒。
这药酒不仅能治扭伤,还能活血化瘀,舒筋活络……祛除被砸伤的青紫。
萧诚刚转身就被白露抓住手臂,“你要去哪?”
“洗衣服。”萧诚找到一个理由。
白露脸上浮起凉凉的微笑:“我刚才已经听见你洗衣服,晾衣服的声音了。”
说着就朝他领口伸出手。
萧诚捂着衣领,后退到床头,背靠床头,紧挨着床头。
白露却跟着坐到他面前。
轻声开口:“乖,脱衣服。”
萧诚摇头:“不脱。”
“露露要矜持。”
白露咬了咬牙,笑容越发清凉:“要抱我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要矜持?”
萧诚:“……”
“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矜持?”
萧诚:“……”
“要我等你一起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要矜持?”
萧诚:“……”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白露抓住萧诚捂在衣领口的手:“喝醉酒就可以无理取闹,不听话吗?”
“不是。”萧诚拒不松手。
哪怕手已经被白露握住,一根一根手指掰开,依旧死死捂住衣领。
一根手指被掰开,另一根手指又捂回去,最后甚至用上两只手。
就是不给白露解衣领扣子。
白露一点也不生气,慢慢松开手,语气轻飘飘:“好吧。”
“既然你不想脱,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前几天你去外省做生意的时候,我已经把杂物房收拾好,打扫干净了,床单被套蚊帐也全都洗干净了,你……”
“我脱!”
萧诚没等白露说完就松手,自觉解开衣领扣子,从第一颗解到最后一颗。
用时不超过三秒钟。
速度之快,白露转回头,已经是能让万千桃花前仆后继的美色盛景了。
萧诚随手把衣服一扔。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