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拍了拍手,一旁的研究员按下了手中的一个按钮,两名实验体身上的限制物便自动落下,随后他们两人便仿佛是按照预设的程序一样,径直朝着一旁的一辆反步兵装甲车奔去,装甲车上由远程控制系统接管的12mm重机枪便发射出灼热的子弹,但两人并没有有丝毫寻找掩体的动作,或者说想法,两人以一种诡异的身形,完全绕开了机枪的射击路径,其中一人爆发了惊人的弹跳力,直接跃其四米多高,从空中扑向装甲车的顶部。
重机枪的枪口随即调转至空中,而对于先进的装甲车来说,只有一门重机枪是不可能的,一架20mm的突击榴弹炮快速从顶部升起,朝着地上的那名实验体开火,这种口径的榴弹还加入了白磷,不但可以范围性杀伤步兵,而且就算有人侥幸躲过了破片和直接爆炸冲击,那接下来的火焰也可以带敌方步兵去见上帝,地上奔袭的那名实验体似乎也察觉到了接下来的风险,随即以一种诡异的身姿,把自己超前弹了出去。
这种先前的突击方法再观摩的军官不敢置信,利用自身的骨骼为支点,然后用全身的肌肉为拉力,得以使自己的身体先前快速移动,但谁都清楚,这种方式无疑会直接崩裂腿部的骨骼,全身的肌肉也会即时出现拉伤甚至是撕裂,这样的伤势别说战斗了,想要在战场活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事,但接下来那个试验体显然做到了,在向前规避了爆炸的冲击波后,他仍旧可以先前跑动。
四散的破片穿透了他的身体,这些军官都可以看到破片进入身体后爆出的血痕,几名女军官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但这个实验体也仅仅是踉跄了几下,便恢复了原来的速度,仿佛那些深入身体的破片是摆设一样,更加恐怖的是,即便那些白磷沾染到他的身上,让他浑身染起了大火,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觉的一样向装甲车跑去,接下来数枚速射炮的榴弹落下,但那名实验体仍旧可以从爆炸的火光中跑出,身上血肉模糊的不可修复性的伤口并没有阻挡他分毫。
几秒后,他便冲到了装甲车下,也就是速射炮的盲角,与此同时,之前跃向空中扑向装甲车顶部的那名实验体,在被重机枪命中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无比醒目的血痕,他的一条腿被硕大机器弹药的动能给活活打断,从空中掉向地面,但它的主人即便处于身体出现了无数个硕大的穿透性血洞的情况下,依然迎着机枪不断喷射的火舌落在了装甲车顶部,而下一秒,他直接握住重机枪灼热的枪管,将它活生生的掰弯,然后随即抓着重机枪的底座,接着剩下一条腿的“助力”,将底座与装甲车车顶之间撕开一个足以让一人通过的缝隙,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而之前从地面上突进到装甲车下的那个实验体,身上仍然被无法熄灭的火焰覆盖,然而他并没有在意,而是双手握住装甲车那硕大轮胎的边缘,用力将其中一个轮胎扯了下来,随后从那个轮胎露出的空隙中钻到了车底,然后在多名军官的注视下,装甲车底部仿佛被顶起来一样,然后瞬间朝着另一边侧翻过去。
随后侧翻的装甲车的后端车门被踹开,那名从车底进入内部的实验体“三肢并用”的爬了出来,如果是现实作战,车内的作战人员恐怕无一幸免,而接下里更让他们无法想象自己眼睛的事情便出现了,那名断了一条腿的实验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爬到之前落在地上的断腿处,然后坐起来将断腿放到了自己的半条腿上。
“不可能!难道他要...........”
一名军官不可思议的叫出声,其他的军官自然清楚他要表达什么,按照那个实验体的动作,他很显然是要在没有任何医疗器材的情况下,直接接上自己之前被生生打断的腿,这些行为在现在的医学体系中,是不能想象的,这和自我断肢再生一样,只能说是一种“幻想”,根本无法成为现实。
而那名实验体短暂的停滞后,便放下自己拿着断腿的手,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在场“参观”的所有军官都完全呆滞了,他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重机枪打断的断腿,其骨骼和血脉经络绝对不可能有一丝的完好,在医学上的断肢再植手术中,一般在室温20℃情况下,完全缺血610小时后,断离肢体的各种组织,将先后发生不可回逆的变性,即使血循环恢复,肢体仍不免坏死,但在寒冷的季节,断离肢体组织的变性较慢,即使再植时限超过6小时,只要经过良好急救处理和再植手术,仍可获得存活,在组织还没有死亡之前给予冷藏、高压氧等措施,可延长再植的时限,临床上缺血36小时的肢体也已再植成功。
基本上在各种先进仪器和经验丰富医师齐备的情况下,普通断肢再植的成功率都很低,基本上m国在这方面有很大的突破,也只能把成功率最高调至80%左右,而且这还是在切口非常平滑,断肢没有任何变质的情况下,而眼前的这种直接拿起,然后放在断口上自我完成接续的做法,科幻小说恐怕都不敢这么写。
“各位,现在惊讶可为时过早了,要知道还有一辆坦克来展示,只有试验者,自然还是这两个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如果可以称之为人的话,他们还有作战的能力?”
部长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一旁的研究员说道:
“继续开始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