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活宝走了之后，她也突然变得文静下来。

“当练习生的时候很苦吗？”

“苦中带甜吧……至少身边有姐妹，前进有方向，走起来也有勇气的多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准能不能坚持到出道呢……”

李月敏轻声细语着，放下手中的菜刀，有些欲言又止地望向路德的侧脸。

“怎么了？”路德搅拌好拍碎的姜和蒜，困惑地转头看向李月敏。

“刚刚小允……是不是哭了？”李月敏用指尖虚指了一下眼角，“眼睛都红肿了。”

“嗯……因为网暴。”路德叹了口气，“刚刚在路上聊了一会儿，把情绪发泄出来了，也是好事。”

“谢谢你……”李月敏将切好的五花肉放进碗里，下意识地往路德的方向靠近了几步，“像我们……还好啦，那两个小家伙才最让人担心。”

“也是队长最早把她们的手机都收起来了，所以才没受到多大影响……”

“小允她，是不是让路德先生苦恼了？”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啦，女人的直觉！感觉路德先生心情不太好，不经意的时候会一直拧着眉头……”

路德想了想自己最近的几道蔓延千里、关系到帝国兴亡的深远布局，忍不住苦笑道，“和静允没关系，只是工作上的事务繁多……所以我来参演恋综节目了，也算是散散心吧。”

“那就好……我以为那傻丫头天真地要求路先生解决网暴呢。”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哪里是这么好解决的呢？就算是处理完网上的所有评论又如何？人性本恶，人人心底那一点根源的恶意，才是除之不尽、斩之不绝、驱之不散的鬼。网络，只不过是释放这头鬼的一道途径罢了……”

路德转头，深深凝望着李月敏那一双清澈的凤眼。

在她性感妩媚的外表下，居然藏匿着一个举世独醒，洞察人间的孤高灵魂。

“你很不一样……”路德有些感慨。

“我？”李月敏一愣，似乎刚刚那道清冷如月的傲然灵魂，只是他虚幻的惊鸿一瞥，“我只是个要扑街的小爱豆罢了……”

“其实我很羡慕路先生啊……”

“为什么这么说？”

“高学历，年纪轻轻，又是富豪俱乐部的成员……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

“我觉得你是更喜欢那样的条件和处境……足够强大的实力与地位让人没有世俗条条框框的束缚，足以让自己心中那自由的灵魂，振翅而飞向无穷高处，从此远离污浊的滚滚红尘。”

“路先生真文艺……”

“谁让你是个文艺少女呢？”

“网上还说我是黑道大姐头呢……什么‘花蛇腰’？反正记不太清了……”

路德下意识地瞄了一眼。

“呀！你偷看！”她嗔笑着，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