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没有理会。
她却张开手臂拦住了我,笑里藏刀,不依不饶。
我心里暗骂她是个傻娘们,那种事是用来表演的嘛,真的请仙,那过程都得给她吓尿了,况且现在根本用不上,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请仙家的。
请仙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消耗。
最近一年,我能感觉出身体出现了异样,时常做一个重复的梦,梦见一条无边无际的长河,河水是淡黄色,前面好多人在排队过桥,有人坐着轿子,有着牵着黄牛,没人说话,也没人做表情。
我不想排队,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脚步机械性地随着人流走。
马上快到我的时候,旁边突然闪出来一道黑影,我用尽全力仔细看,黑影渐渐清晰。
那是一张面如老树皮的脸,凹凸分明,宛如刀砍斧凿留下的痕迹,那是一个面容十分阴邪的老太太。
她对我说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还扇了我一巴掌。
每当这时,我都会惊醒,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这是泄露了太多天机,阎王爷来点名了。
和包玉醉又闲聊了一会,天色渐渐晚了,我再次拱手道别。
包玉醉深吸了一口气:“你去哪呀?”
“不知道,出去走走呗。”
“在这住一晚吧,明天再走,一会小梅吃下药,有什么事,你也能照料一下。”
我表情十分严肃,语气也变得严厉:“只有这一种方法,是生是死看她的造化了,我也没招了,要么今晚活,要么三天后死,赌一把吧,我得走了。”
“你晚上住哪?”
“宾馆呗。”
“你有身份证吗?”
“有呀,刚才我还补卡来着。”
说着,我还摸了摸口袋,猛然发现,我的身份证竟然不见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刘先生根本不想抓我,这一切都是包玉醉的谎话,她故意骗我来这。
明明白了这一点,我有些脊背发凉,包玉醉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看好了病还不让我走,肯定是另有目的。
“爽爷,直说了吧,您想让我干什么?”
“留下来住一晚嘛。”
“我身份证呢?”
“我怕你丢了,帮你收起来喽。”
她说这话,眼睛还向我放电,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不明白她想干什么,或者说,我对她有什么价值。
包玉醉突然笑得很骚:“走嘛,陪我说说话,走,去我房间。”
“在这说吧,我要走了。”
“走嘛,一会药送过来,也有人弄,咱俩说说话嘛。”
“我得走了。”
说完,我转身向远门走去,让我赶到意外的是包玉醉并没有阻拦。
我心中暗喜,加快了脚步。
可我一拉开院门,门口的四个彪形大汉立马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满脸横肉,有一个脸上还有一道巴掌长的伤痕,针线缝合留下的痕迹宛如一只蜈蚣。
我压低了声音:“几位爷,受累,让我过去一下。”
“小老弟,回来吧,你走不了了。”
包玉醉在后面说的十分得意。
我意识自己真的落入了圈套,恐怕从我出狱起,这专门为了量身定制的圈套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