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周觉诸人一直都在监视之中,濡须渡口也被徐盛亲军假扮的行人税所衙役和情报司的人密切关注着。
徐盛到濡须口镇的第三天,十艘大商船缓缓出现在了渡口西边,这十艘大商船一到,便在气势上压过了渡口中其他的商船。
每一艘商船舷侧,都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伙计,整齐的粗布短衣,和腰间的环首刀,让他们看上去更像是军伍之人。
为首一艘大商船缓缓靠岸,两个伙计抬起木板,搭在甲板和岸上,一名身着宽袍的男子从船舱出来,踩着木板,上了岸。
这人自然就是自荆州而来的,与周觉接头之人,准确的说,这人应该是从襄阳而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代表的就是刘表。
虽然刘表已经感受到了孙策强烈的恶意,也已经着手开始着手采取一些措施,而且刘表也不认为几个丧家之犬能够对孙策的统治造成多大影响!
但他依然派人与周觉诸人勾结,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孙策吞并荆州的意图跃然纸上,一切能够联合起来的力量荆州那边都不会放弃。
现在的刘表几乎每天都是寝食难安,那可是孙策啊,若是来攻,他如何能够抵挡得了?
况且他不但需要应对孙策的来袭,还要平衡内部的矛盾,长时间的殚精竭虑之下,他的身体明显越来越差,距离油尽灯枯也不远了。
如此情况下,不是他不想直接选定继承人,实在是不管他选谁,另一方的支持者就定然会不满,而他光是平衡眼下的荆州内部人心不散就很艰难了,更别说变化之后的情况。
因而,刘表只能出此下策,派人与周觉联系,希望周觉诸人能够在江东给孙策制造一些麻烦,延缓孙策可能的进攻。
而他派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心腹爱将,文聘,文聘上了岸,并没有去找客栈什么的,而是四处看着。
他当然不是在找周觉,即使是头一次做这种潜伏卧底的情报工作,他也明白这时候要当心,交税金这类事情,自然也有伙计去做。
他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如何逃跑上,万一事情不对,他也带着部下寻求一条生路。
只是这濡须港实在是太过繁华了,水道拥挤,想要逃跑恐怕不太方便啊。
想了想,文聘笑着拍了拍一个伙计的肩膀问道:“这位兄台,不知道这濡须口镇可有什么玩乐的地方?”
那人见文聘一身贵气,那玉扳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熠熠,显然是个大金主啊,再加上那种男人都懂的眼神,那衙役立马明白了文聘的意思。
只见那人轻咳了一下,文聘即刻反应了过来,于是那人手上很快就多了一个金饼,那人掂了掂手中的金饼,立马换了张脸。
“这位爷,我跟您说啊,我们这濡须口镇上,最大的销金窟就是观江阁,你想怎么找乐子都行,吃喝玩乐都没的说!”
显然,同样的话,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也不知道过去有多少位大金主被他介绍到了观江阁去。
而文聘在听后也做出了一副意动的样子,他拍了拍那人的手,再次递过去了一块金饼,说道:“哈哈,兄弟懂我,那我就再借问一句!”
那人手上掂了掂,知道今日是遇到了大金主了,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他讨好道:“您说您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