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点点头，“儿子也没想到还能见到爹。”

朱高炽现在明白了，朱棣确实是不在了，现在的朱棣不一样。

朱高炽红着眼。

朱棣手比划一下，手里出现个小东西，递给朱高炽，“认得出来吗？”

朱高炽接过，很高兴，“这是匈奴人的青铜凤鸟！”

“没错，之前在营地捡到的，我就知道你喜欢，之前以为没办法交给你了。”

“这是匈奴人青铜带扣。”朱高炽仔细打量起来。

“这一次大营驻扎在匈奴人龙城遗址，你要是去了，应该还能找到不少。”朱棣有些无奈，也有不甘心，“可惜打败了，想给子孙打五十年和平，没有完成。”

“天意不合，爹，咱大明国力强盛，怀柔，征剿都可如意，不必汲汲在这一时。”朱高炽出言安慰朱棣。

朱高炽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朱棣一大把年纪还力排众议御驾亲征的目的是什么。

说白了靖难之役，得位不正，希望多增添点功绩。

还有就是为子孙打五十年和平是真的。

朱棣点点头，其实是后悔了。

第五次不应该去的。

“我的身体这时候病了，也起不来，实在是不能为国家出力...”

“你的身体都是我累垮的，我太固执了，留下这个烂摊子还得留给你收拾！”朱棣拍着朱高炽肩膀，“咱们俩虽然是吵吵闹闹，我对你还是放心的，你明白，我明白，别人都不明白。”

朱高炽点点头，两个人心知肚明。

回过头来看，朱棣也知道了很多。

现在算是发现了，也能坦然接受这些事情了。

也就可以敞开心扉和朱高炽谈心了。

“苦了你了，孩子！”

“爹你出去一年多，我一直挂念你，只要您能回来，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天底下就没有什么难事。”

“这一年多，我也挂念你！”

朱棣看了看不远处萧然，没有萧然，这份遗憾就带到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