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的使臣是第一个到达的。虽然是一家人,但该装装样子还是要有的。毕竟刘勋是离刘晔最近的诸侯,他要是不来示好那才是怪事,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且这趟来是准备和刘晔假意翻脸的。这样就更能让曹操放下心来去准备官渡之战,继续当刘勋的马前卒,为他创造剩余价值。
说到底刘勋的军事水平和曹操相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曹操能在官渡之战把握机会,他有那个敏感性,和赌性。若是换成刘勋基本上是打不赢袁绍的。
此时统一河北四州之地袁绍带甲百万,气势磅礴,如同一座山一般压的所有的诸侯都喘不过气来,也只有曹操这个枭雄能挡住他,并且击败他。
刘勋对自己的水平是很了解的,自己能平定江东在外人看来乃是神仙般的战斗力。每次谋划都准确无误,其实真实的情况只有刘勋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后来人,知道战场的走向并加以利用罢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曹操安心的攻打袁绍,替他除掉天下第一诸侯。然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就是他唯一的机会。毕竟这场战争落下帷幕他的先知就会彻底的消失了。
此刻,汝南太守府的大厅内,刘晔高坐在上首位,其下跪坐着一男子,大约三十余岁,非常的有文人气质。
这人就是刘勋的使臣,正是刘勋攻占江东后不受重用的张纮。此人当过孙权的官,也当过曹操的官。现在好嘛,又在他手底下干活,说难听点这估计也算是个三姓家奴了。
刘勋自己也不知道他忠心与否,想来这种人八成是对他不忠的。所以这种打酱油和刘晔假翻脸的事当然得交给他来做。要是张纮事后在和曹操告密,刘勋和刘晔有很大的矛盾,相信曹操更容易接受,到时候就会更加的松懈。
刚才,刘晔已经与张纮见过了,并且说谈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终于,张纮忍耐不住了,举拳说道:“说来惭愧,在下是奉了我家主公的命令,前来向大人请求一件事情的。”
“哦居然还有此事,先生且说,我自当洗耳恭听。”刘晔闻言心下了然,抬手说道,心中暗暗嘀咕看来演戏的时候到了。
刘晔知道这眼前的使者虽然说是主公派来的,但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和主公的关系。派他来,估计是主公想让自己把戏演的逼真一点。顺道看看张纮是否真的诚心归顺。
“
我家主公希望刘太守能献出寿春城,此事若成,我家主公必定感谢于您。而且我家主公对您称赞不已,您如果想投奔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必定重用于您。”张纮举拳请求道。
听了这话,刘晔面上顿时阴沉如水,但是心中却了然。此刻刘晔硬生生的问道:“虽然我攻下了汝南郡,但是寿春我也绝不会拱手送给别人的。我刘晔的土地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刘太守好大的官啊,嘴巴一张就想要我的一个郡,请恕我不能答应。”
张纮听完这话,面上不禁露出一脸的忧愁,心中却是为刘勋的失策快意无比。
他来之前刘勋向他交代这事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这样做不靠谱,谁知道刘勋自大无比,不听刘畔进等人的忠告,执意如此。当然这些人就包括张纮自己,但是他丝毫没有劝说的意向。现在自己的预言成真了,心中要说是不得意那都是没人信的。
张纮自从投降后就没受到过刘勋的重视,在加上他对孙家很有感情,如此一来他又怎么可能对刘勋会有好感。
为了让刘勋和刘晔结仇,张纮故意骄狂的说道:“我家主公交代了,如果刘太守不答应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强取寿春了,若是顺利的话,到时候汝南郡想必很快也会跟着灰飞烟灭的,至于大人您的小命也是不保啊。”
“刘勋狗贼,简直欺人太甚,妄自尊大。想我刘晔一千精兵起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刘勋要是敢来,我定让他血本无归。”
刘晔在心中寻思了片刻后,红着脸义愤填膺道。心中却是想着,主公你可别怪我骂你,这是形势所迫啊。
张纮在心中活动了片刻后,傲然的抬起头问刘晔说道:“不知道大人军中有多少甲胄,多少战马,多少弓箭,多少粮食?就你们这实力也敢和我家主公争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若是不同意我就立马回报主公。下次就是兵戎相见,不知你可有心里准备。”
刘晔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一小吏竟敢如此狂妄,他刘勋要战就战,我刘晔怕过谁。我孤身一人起家到现在,一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就凭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若不惩罚于你,如何面对下属,如何面对天下英雄。“
“来人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二十大板,教教他怎么做人。要是他主子不服气,想和我们过过招,我们也绝不服软,要战便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张纮瞬间蒙圈了,不是该你和刘勋开战吗?我是巴不得你赶紧和刘勋打起来。但是打我屁股是几个意思,有本事你冲着刘勋去啊。
张纮涨红着脸怒声骂道:“你怎敢如此对待使者,你置我江东于何地,置我家主公于何地。”临被打前还要在给刘勋多拉点仇恨,增加他们刀兵相见的筹码。
回答他的却是刘杰直接亲手趴下他的裤子,直接重重的打了二十板子。直到张纮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