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终于找到了阿紫,也就不急了,心平气和说道:“小阿紫,你盗走为师的神木王鼎,让为师好找啊,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紫笑道:“师父找到阿紫,阿紫当然是高兴啦。”
丁春秋“哦”的一声,道:“这话怎么讲?”
他知道阿紫自小就心眼多,而且能说会道,此刻想必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只是想听听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如何狡辩。
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那神木王鼎就在阿紫身边,想要抵赖固然是说不过去的。
“师父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自然是人人都知道,各位师兄,你们说是不是?”
阿紫看向摘星子等人,要求互动起来。
“当然!”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星宿派众弟子哪敢说不是?自是一个个都喊起响亮的口号,虽说来说去都是些陈词滥调,但师父丁春秋爱听啊。
此刻丁春秋无心于此,一瞪眼,众弟子吓得噤若寒蝉。
阿紫继续说道:“可惜的是,中原武林孤陋寡闻,都不知师父的厉害,近来不是还传出什么‘北乔峰南慕容’说他们是什么后起之秀,武功如何如何了得,要阿紫看,全都是招摇撞骗之徒,师父老人家高风亮节,自然不屑这些虚名,但当弟子的不能忍,要让整个武林知道,谁才是最强者。”
丁春秋眯着眼睛,道:“你说这些,与你盗神木王鼎有何关系?”
阿紫道:“当然大有关系,师父听阿紫说来,阿紫琢磨着,若是有朝一日阿紫打遍天下无敌手,将那什么北乔峰,南慕容都打败,自是会有人问阿紫的师承,那阿紫便可以骄傲告诉他,我的师父乃是星宿老仙,星宿老仙的武功胜阿紫千倍万倍。”
丁春秋虽然明知阿紫是胡说八道,但听在耳朵里,确实非常舒服受用。
“但阿紫也很清楚,以我现在的武功恐怕是不行的,迫不得已就想起借来师父的神木王鼎,只要练成天下第一绝学化功大法,哪怕只练成师父的万分之一,足以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师父,您说是吧?”
阿紫伶牙俐齿,偷换概念,把“盗”说成“借”,显然是为了脱罪。
另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大拍丁春秋的马屁。
说到最后一句,还征求丁春秋的意见。“化功大法”本是丁春秋自创,怎么可能承认说不行?
丁春秋道:“这么说来,阿紫你还是用心良苦喽?”
阿紫道:“当弟子的自是要想师父之所想,才不辜负师父对阿紫这么多年的悉心培养和爱护。”
丁春秋对阿紫确实一直很爱护,就是因为她拍的马屁别出心裁,舒服受用。
“那阿紫你练的如何了?”
阿紫叹息一声,道:“阿紫练了才知道,化功大法不愧当得起天下第一,恐怕当世也只有师父能够练成,阿紫才疏学浅,一直窥不了门径,即便有神木王鼎也没用,所以有点后悔,想找师父认错,可一直找不到师父和师兄们,幸好师父找到阿紫,阿紫当真是欢喜的很。”
“念你也是一片孝心,为师既往不咎,把神木王鼎还给为师吧。”
丁春秋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真是家贼难防,待神木王鼎到手,非杀了阿紫以儆效尤,否则别的弟子都来效仿,那还得了。
此刻,他已动了杀心。
阿紫大喜,道:“师父大人大量,阿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