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俱是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来一人,初凤四人却是有些窃喜,看此人言语,应该是友非敌。
白谷逸闻言顿时大怒,叫骂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樂,还不快快现身。”神情虽是暴怒不已,实则却是默运法力,四处搜寻这说话之人。
那人又是一阵大笑“嘎嘎白谷逸看看你这话说的,莫非这就是你等正道中的面目所在,别人稍有忤逆之言,便扣上那邪魔之名而皇之地铲除异己吗?”
“呸,我等正道中人素来光明正大,也只有你等邪魔歪道,才会整天藏头露尾,鬼鬼樂樂。”白谷逸冷笑不止。
“白谷逸,莫要这般抬举自己,恐怕是找不出我的行踪,故意言语相激,想令我自动现身吧。”那人却也不动怒,依旧悠哉悠哉的说道。
白谷逸心事被人一语道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只是搜遍紫云宫上下,却也不见敌人丝毫踪迹,想要发作,也没有对象。只得强自嘴硬道:“我自有办法让你现身,这么着急做什么。”
初凤原本以为已经是穷途没落,没想到峰回路转,虽然不知道这人目的何在,但是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情况更坏了,因此连忙高呼道:“今日紫云宫来敌侵袭,三妹冬秀已然身死,还望道友慈悲,襄助我等,大恩大德,初凤没齿难忘。”
就这说话间,金庭中央地那根玉柱之上,陡然一阵五色光芒闪过,从中分离出一个五色光团,向初凤四人飞来。来势极缓,不停变幻,离开玉柱不远已然略具人形,待到初凤四人面前时,赫然变成了一个身披一袭青衣,面如满月,眉清目秀,身挂一个碧玉葫芦的年轻人模样。
初凤心中欢喜不已,此间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径自盈盈跪拜于罗钧身前,哭诉道:“正道蛮横,今日紫云宫已然覆灭在即,还望道友慈悲。”
罗钧笑意盈盈,甚是宽怀的说道:“本座我既然来了,自是相助你等,否则还来这里做什么呢。”将二人一一扶起。
白谷逸在外,见到居然是罗钧,心中一惊,随后叫骂道:“你这魔头,十恶不赦,凶名累累。现在面上假惺惺的在此故作慈悲,心中还不知道打地什么歪主意呢。我可不似玄真子那般心慈手软好说话呢,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罗钧冷笑道:“白谷逸,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你之能,恐怕还不是本座我的对手,唯一依仗的还是严瑛姆在旁,妄图二人联手。知道你正道素来喜欢以众凌寡,本座我却也不惧。看你二人又能耐我何。”
严瑛姆此刻听到提及自己,微微笑道:“贫道早已不欲杀戮多年,此次前来,一是白道友盛情相邀,二来则是昔年受甄氏兄弟师傅天游子坐化之前所托,助他二人报那父母大仇罢了。”
罗钧听了,指着瑛姆笑骂道:“哼,瑛姆你为人最是阴险狠毒,比白谷逸更甚,谁不知晓,还在这里自命清高,真是恬不知耻。凡是落入你手中的,还从未听闻有一人生还。而且平素最喜欢摆出一副前辈高人地形象,偏偏自己又最喜欢偷袭行事。被你暗算致死之人,不知凡几。啧啧天下如你这般厚颜之人,实属罕见。再说了,甄氏兄弟父母,乃是自己心生贪念,妄图抢夺紫云宫不成,反为紫云三女所诛,却又不知公道何在。”
“贫道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瑛姆虽然气得三尸暴跳,但是当着后辈之面却也不好意思显露,只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想罗钧闻言,竟然点头一本正经道:“不错,反正都死了,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啦。老祖我也没有什么想要替他们伸冤报仇的意思,先前所言,只是见不得你如此虚伪无耻罢了。”
“贫道不愿做口舌之争,一切所行,但求无愧于心。”严瑛姆道。
白谷逸此刻叫道:“严道友,休要多言,你可知罗钧此人乃是杀害你侄孙的罪魁祸首,这等凶厉恶毒之辈,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此番我辈正道中人遇上,绝不可放任其逃遁,定要铲除邪魔,为世间除此大害。”
”此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举,任他舌灿莲花,也是难脱公论。”齐金蝉六人也俱点头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