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钧闻言,狂笑不止,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说道:“宗多拿,反正都势不两立了,本座我还告诉你名号干吗,等着你杀上门去,本座我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之人,却也还没沦落到跟你一样傻的地步。”这玄阴真水虽瓶内,但是还要回去重新祭炼一番,方可使用,否则,恐怕一自出手又被宗多拿收了回去。
顿了顿,罗钧复又言道:“有本事你就在这把本座我给收拾了,啧啧不行了吧,,就你那模样,还敢学人家口出狂言,在你家门口都不能把本座我怎么样,到了本座家门口,那还能有你地活路,本座我不告诉你,这也是为你好,你一大把年纪了,活这么久也不容易,赶紧回家抱孙子去吧。没孙子也没关系,现在去认一个也还来得及,免得断子绝孙,后继无人啊。”
这番话说得,可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直气得宗多拿七窍生烟,三尸暴跳,愣是指着罗钧,半天没说出话来。宗多拿身份崇高,乃是首座祖师老,便是昔年教主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首座,余者教众就更不要提了。而且西极教地处偏远,又不与外人交往,即使偶尔有路经此地的外人,却也不敢如此无礼,当面就骂。再加上西极教修炼上古遗法,只重法力,不炼心智,故此全教上下,无论法力高低,这心性却与常人无异。
宗多拿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突然怒喝一声,身形一纵,化作一道白光,就向罗钧冲去,谁知刚一起身,就见敌人不惊反喜,面露诡异之色,又听耳边似乎传来弟子基凡都的惊呼之声,心中一顿,知道不妙,敌人如此必有诡计。
谁知刚想转身,突然四周变得血红一片,隐隐还有血腥之味传进鼻内,还未及有什么想法,便已人事不知。
原来刚刚罗钧这宗多拿实在难以对付,便暗自与郑隐商议,如何才能方便快捷地了断了这老头。
罗钧先用言语挤兑,再竭尽嘲讽之能,果然,宗多拿先是失宝在前,接着被人辱骂在后,又如何能不恼羞成怒。一时气愤,便不顾后果地向罗钧冲来,想要给他点颜色。
却不知郑隐早已在一旁留意多时,此番宗多拿刚一动身,郑隐已然舍下基凡都,化作一团血影便向宗多拿身后扑去。宗多拿虽然警醒,但刚一转身,正巧与郑隐撞了个正着。血光透体,仙佛难逃,宗多拿自然也不例外。
可怜修持近千年,
一朝命丧血光间,
只知法力不炼心,
到头终究虚妄偏。
基凡都本来以为宗多拿此次定然难逃劫数,心中虽然悲痛不已,但悲痛之中却也夹杂着几分欣喜,乃师一死,自然就轮到他这个第二老升任首座,而且西极教教主业已失踪多年,首座老已然是统领全教之人,权力之大,自然毋庸多言。
却不料复见乃师被血光一照之后,过了片刻,竟然好似没有事情一般,心中不由一惊,暗叹宗多拿法力高强,确实非自己可以攀比,没死就没死吧,反正自己这个第二老也作了这么多年了。基凡都刚刚因为追踪郑隐,此刻已然就在宗多拿不远处。
郑隐顶着宗多拿地肉身,靠近基凡都身边,假意说道:“敌人来势凶猛,我等先且暂时退归,再作打算。”
基凡都怎知内中玄妙,闻言也自点头,刚一转身,就觉鼻尖隐隐闻到一丝血腥气味,心中还在感到奇怪,接着也已然步了宗多拿的后尘。
这次勒吉泰在远处可是得清清楚楚,师傅宗多拿体内突然涌出一团血光,瞬息扑到了基凡都身上,血光一自离体,宗多拿地身子,便似一块破布一般,随风坠落,片刻掉入海中,激起一阵浪花。
勒吉泰略一思索已然明了,来只要被这血光一经扑上断然没命,心中不禁骇然,一行三人,此刻已然就剩自己一人,敌人凶猛,三人尚且不是对手,何况现在就剩自己一个,心中退意顿生,只是无奈,敌人三道血光,早已连成一道,将四周围住,想要逃遁实在难为。
罗钧早在宗多拿身死后,便已飞身赶到勒吉泰附近,随手将东青柱放出,又自化作一根惊天巨木,狠狠的向勒吉泰砸将过去。
每次上下,都将那巨大的电光银球,砸得晃动不休,不过数十下,银球已然不支,四外电光轰然散去。
勒吉泰刚想趁机逃匿,周围三道血光已然飞身而上,瞬息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