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睡了没?”
院里几个女人聚在敖箐门口,看到她出来,小声询问。
“睡了,睡着了还在抽泣。”
“那孩子怎么能对一个小女孩子下手?他父母都没教吗?”
“说不定打人就是他父母教的,不然他一个小屁孩,怎么知道薇薇没有妈妈?”
大家小声而气愤的议论着,对于这位新来的领导印象坏到极点。幸好不是他们单位的,不然分分钟心梗。
敖箐最近因为单位事情忙得没空关心其他,闻言问了下这位新来领导的事儿。
“你是不知道,他来是接手以前那位老参谋长的工作。他那个老婆和儿子跟着他一起来的,据说就是因为在老家那边跟婆家关系搞不好。”
“来了之后不是没安排工作嘛,她还去找大领导闹过一次,说她男人大小也是个中层干部,给她安排个工作那是理所应当的,组织得照顾她的家庭。不过听说没成,大领导说单位很多干部家属都没有安置工作,不能给她特殊待遇。说如果她在原籍有单位的,可以办理调动手续。”
“我跟你们说,小道消息啊,不保真的。听说当时她去要工作的时候,罗指导员好像也在,就说了一句单位干部家属待业在家的不少,好几个老干部家属一直都没安置,基本上都是自己打零工。然后就把她给得罪了。”
几人“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女人还真是睚眦必报啊。自己不敢去对付罗展,就让儿子打罗展的女儿。
敖箐听着没吭声,她们又说了一些其他领导的八卦,包括粮站那个站长老婆,跟家属院嘴巴最臭的老嫂子打了好几场嘴仗的事儿。
敖箐心不在焉的听着,一边还要分神去查看罗薇有没有做噩梦。
天色逐渐暗下来,大家伙儿纷纷各回各家准备睡觉的时候,罗昊气冲冲的进来了。
他眼神都在冒火一样,拉着敖箐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今天去了水凼那边后,又接到一个送物资的任务,这才刚回来。
一下船就听到薇薇被打的事儿,交接完就直接找过来了。
敖箐把听到的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下,让他去问他哥,顺便看看罗晓咋样了。
罗昊听完,一拳头捶向门廊的石头柱子,手指背瞬间泌血出来。
“你有毛病啊?手不疼吗?”敖箐拉着他手看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他,“石头又没招惹你,你打它干嘛,有这个精神头你不如去找你哥商量下咋办。现在虽然说是孩子之间的事儿,我就不信中间没有大人插手。你哥跟那小胖子的家长是同单位的不好说,你这当叔叔替侄女儿出头那不理所应当?”
罗昊连忙点头,多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直接冲进夜色里了。
半夜,薇薇做了噩梦,吓醒两次,第二次醒了后就开始发烧。
之前生病的时候,敖箐就备了水银温度计在家里,拿来一量,体温直接冲到了39.6°上。
镇上医院没有急诊和专门的儿科,现在过去,住院那边也只有值班医生在,恐怕还不敢轻易给孩子开药。
敖箐没办法,只能采用物理降温,又翻箱倒柜找出一瓶她哥喝剩下的白酒,用棉花团浸湿了,给擦拭颈动脉股动脉。
也幸好天气还算暖和,这么折腾也没有着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