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门外的辽人本以为王安石会放弃抵抗,好好配合。
结果却是见王安石还往外前进了一步。
“你辽人可汗遇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这里是宋人国都,不是你那草原部落!”
“你!”
辽人被这话怼的实在没有办法,一群人只得后退至台阶下。
毕竟辽人也不想落得个强闯名宅的坏名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王贺见到从辽人的右后方又来了一群提着火把的人。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这群人站定之后竟是直接围堵住了辽人。
“夜间宵禁之地,尔等何故在此地喧哗?”
标准的东京话一出,王贺却是见王安石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张开的手臂。
并朝刚刚说话的那人说道,“严大人,这帮辽人目无王法,若是您再不来,他们可就要在皇城内提刀闯入朝廷六品大员的府邸!”
被唤作严大人的那人听闻如此,声音里带着怒意质问起辽人。
“可为事实?”
“信口雌黄!我分明是瞧见刺杀可汗的贼人在后巷翻墙而入之后我才来敲门的!”
领头的辽人话语间都是怒气。
“敲门?你那是砸门!”
王安石也上了火气。
“萧大人,具严某所知,此刻宗真可汗应是与陛下在欣赏舞蹈,若是真有刺客,那我也应该早就知晓。所以萧大人莫要无中生事,请回吧。若是还有意见,请宴会上向陛下阐明。”
那辽人见事已至此,也知今日必然是进不去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与身后的人说了几句完全听不懂的辽语后便转头就走。
见到辽人走远,那严大人才走向王安石,微微鞠躬似有些歉意。“王大人,今日实在不知那辽人为何如此,好在其并无直接证据。明日宫中宴会时,您也可向陛下告知。”
两人交流时,王贺注意到那严大人身着的服装。
一身束身红衣,腰间别剑,脚上穿黑靴。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北宋的著名特务机构。
北宋皇城司。
此时的皇城司已不单单是是探查军中情状,预防阴谋扰乱。
更多的是变成了皇城巡逻。
不过令王贺有些不解的是王安石这里并不是皇城内部,何来的宵禁之地呢?
“严大人来的真是及时,若是再不来,我估计这般辽人就得往我屋子里冲了。”王安石有些无奈般的叹气。
“职责所在。”
王安石送走皇城司后关门便望向妻子和王贺。
“今日之事勿要朝别人多嘴。”
“回去睡吧,堂弟。”
夜里也看不清此时王安石那黝黑的脸上是何表情。
见着堂兄夫妻两人回屋后,又想起自己屋子里还有个无意识的病患。
赶忙沿着石板路朝屋子走去。
不过当他刚开门时,冷不丁被一把银色的短匕首抵住了脖子。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王贺被短匕首抵着脖子拖入了屋内。
借着屋内油灯的光亮,他瞧见了拿着匕首的好像并不是茹云,而是另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好汉饶命,钱都给你,别杀我。”
求饶总是比殊死一搏还有机会。
“屋外的辽人可是走了?”那女人抵着他的脖子问他。
“走了。”
听闻如此,她才把短匕首从王贺的脖子上撤走。
王贺见她一个闪身,又坐到他的床上。
似是在为茹云包扎左臂。
“你跟茹云姐什么关系?”
没来由的问话让他有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