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有没有可能他是一只大尾巴狼,那些其实都是装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被经理叫过去,不过一会,她抱着两大摞文件回来。
一本落在姜愿的位置上,一本放在自己的位置上,“来活了,最近要接洽r.a公司,需要翻译文件,两天内交给裴总过目,行吗?”
姜愿简单地翻了一下,“好的。”
文件中很多晦涩生僻的专业术语,她借了本词典,一个一个地翻译。
大家都下班的时候,姜愿还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
天空笼上一层黑纱时,她才走进电梯。
高层的不适感又在作祟,姜愿只想快点抵达地面。
电梯忽地停了一下,姜愿垂着脑袋,看着一双皮鞋走了进来。
头顶上荡起嘲讽:“我没想到,姜助理还真像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姜愿身体不适,她背靠着电梯壁,“要不是老板压榨员工,我也不至于加班加到这么晚。”
“裴氏没有加班文化,除了业务部,没有员工还会在公司。”
裴承安上前一步,攫住她的下巴,“姜愿,不要用下作的手段去蛊惑老头子。”
姜愿觉得莫名其妙,“我只是实话实说,问心无愧。”
“是,你只是把一切的脏水都泼到了茵茵身上。”裴承安的手落到了她的脖颈,“你丝毫不提自己故意爬上陌生男人的床勾引别人的事,只说沈茵不知廉耻破坏你的婚姻。”
纤细的脖颈在重力之下微透起绯红,姜愿的视线也逐渐飘忽。
她扒着他的手,“你、你放开我,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一米八几的身形覆盖着她,她几乎看不到光亮,她能呼吸的空气越发稀薄,求生的欲望让她尖叫,“放开我!”
她的指甲划破他的手背,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恨意。
他想掐死她!
裴承安骤然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姜愿煞白的脸。
他撩起她纷乱的耳发,姜愿拍开了他的手。
“没想到,刽子手也怕死。”
“你欺负沈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落到我的手里?”
姜愿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生怕不留神,又诱发他体内的暴虐因子。
“你在她身上欠下的债,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姜愿身子瑟缩,她双腿麻了,根本站不起来,更无法回呛他的狠话。
她望着裴承安,逐渐地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
“大小姐,你在哭什么?”
“谁说我哭了?”姜愿胡乱地擦着眼泪。
少年因为车祸而短暂失明,但他知道这个是把他带到医院的少女。
她也受伤,但却坚持为他输血,而且每天都会守在他的跟前。
“我、我只是觉得我呼吸好困难,我会死吗?”
“如果医院和你无仇的话,每天的抽血量应该都是在控制范围内。”
“呸呸呸!”
“你放心,我痊愈之后,喂你大鱼大肉,把你养成一头猪。”
姜愿闭上眼睛,思绪回到了现实。
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