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不喝酒,倒了一杯水:“上次谢谢你帮我搬石头,我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客气,不客气,这事本来就应该是男人做的,成哥不在家,我就应该帮忙。”
闫守成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连忙举杯:“这确实应该道个谢。”
几番拉扯,闫春旺坐了回去,他右手边的闫家峻起了身:“二嫂,我是二哥的堂弟,我这几年也经常不在村子里。不过你有事情可以找我媳妇。她对村里比较熟悉,你跟她也好沟通。”
闫家峻在附近的一家工厂做个小领导,很少在村里露面,至少今天是苏杳见他的第二面,上一次也是结婚的时候。不过她媳妇儿是个厉害的人物,在村里说一不二,还怼过王红英好几次。
“以后多多关照”,苏杳客气的说了一句,依旧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嫂子,我是何庆风,我爹是咱村里的赤脚大夫,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尽管找我就可以。”
何庆风话音落下,闫家峻就打趣道:“要是有头疼脑热的再找你,还不如不找了,健康一点。”
何庆风脸色红了:“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见状,苏杳赶忙打起了和场:“我理解,我理解,不过人总归会有个旦夕祸福,以后有什么问题还是得麻烦你们。”
何庆风憨憨的笑了笑。
闫拾云最后介绍自己:“嫂子,我这里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前两天才听我爹说,你当时候找过他帮忙,被拒绝了。”
闫拾云他爹就是闫金川,闫拾云现在是继承了他爹的手艺,再用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单独出去干活了。
苏杳起身:“没事没事,大家都想趁着休息的时间修盖,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我理解。”
闫拾云也给了承诺:“年后我就要组建自己的工程队了,到时候和我爹分开干。暂时手里还没接到活,你看我要不要帮着你们把这几个老房子重新拾掇一下。”
现在老房子最大的问题,就是窑面经常掉土,还有一间最严重的,直接塌了一半。
闫守成有心要修缮一下,不等苏杳说话,就答应了下来:“行啊,年后你帮我把这事办办,至于钱财的事情,你说个数,咱们算清楚。”
“都是兄弟,不用那么外道”,闫拾云和闫守成喝了一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闫守成请的人都转了一圈,桌前唯一还没有说话的就是草根了。
今天苏杳做的菜好吃,别人说话的功夫,草根的筷子一下都没有停过。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草根嘴也没停,一边咀嚼,一边抬眼看向众人。
看其他人都在看自己,草根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喃喃的问道:“咋了?是我吃太多了吗?”
草根的反应让闫守成有些哭笑不得,开口安抚道:“没事,就是大家都介绍了介绍自己,你也跟大家打个招呼,说说话。”
草根没当回事:“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哪里还需要介绍。”
嘿嘿笑了一声,草根还是多加了一句:“那啥,我就闫草根,就是地上那些小草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