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不能回“没事你直接进来吧。”
然后张柏发话了:“没事的这位公子你进来吧。”
哎
小书生这次没有傲娇,点了点头。
四人走进抱月斋,何茗随意指了一张桌子道:“你就在这里看书吧,我们在二楼的包房里还有事,估摸还是大半个时辰离开,这点时间够么。”
“够了,多谢何公子。”
何茗奇道:“你认识我?”
书生道:“在下乃州学的书生,每日中午都在抱月斋吃饭,自然认识何公子。”
何茗来了兴致,“你既然是学生,为什么不在家看书,这么晚了还要跑出来。”
书生叹了口气:“我本大明福建泉州人,幼年丧母,因为一些原因同父亲漂洋过海来到旅宋,旅途中父亲染疾,却坚持做个账房先生供我。油灯价格太高,我实在不愿增加他的负担。”
百善孝为先,何茗心有戚戚焉道:“令尊病得很重么?”
“如果可以好好休息,应该可以调养好只是”
“你为何不做工赡养父亲,让他好好调养呢?”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这样想过,可父亲勃然大怒,一定要让我考取功名。”
何茗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用晚上不去州学的时间做工。”
书生呆滞片刻,继而勃然大怒:“晚上做工的,不是兔儿爷?我就算穷死,从这楼上跳下去,也不会在晚上做工的。”
何茗慢条斯理道:“这位公子听我说完,其实我就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工作,明天开始,不知您能否来我抱月斋教人识字,我按时计价,一个时辰两百文,你觉得如何?”
书生愣住了。
一天只教一个时辰,一个月便是三十时辰,三十时辰六两纹银,他的父亲每个月连这一半都赚不到。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香不香?”
“嗯?”
“额,没事。”何茗一不小心释放了后世才懂得嘲讽,不好意思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李贽。”
“喔,李兄我日,你是李贽?”
李贽一脸茫然:“何公子,您认识我?”
认识啊,不能再认识了。
何茗前世蹭过历史学院的课,遇见一个研究文化史的教授,这位教授对明末清初的思想家倍为推崇,认为他们创造了不亚于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文化繁荣,首屈一指的,便是李贽。
说说这个人,李贽是泰山学派的集大成者,将心学发扬光大,批判重农抑商,主张个,承认人类私欲,推崇男女平等。
是不是很牛逼。
福建泉州人,幼年丧母,现在是南宋灭忙三百多年,正好对的上,就是他了。
可是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在历史书上见过你吧。
好在李贽自问自答了:“莫不是何公子看过在下编著的长亭集?”
长亭集?啥玩意?算了不管了,何茗连忙点头:“看过看过。”
“何公子认为如何。”
“写的很好。”
“不知道何公子赞同哪些部分。”
“额批判重农抑商,主张个,承认人类私欲,推崇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