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伤之下这句话看似不文不火,却直击要害,打了凡罡一个措手不及,他狠狠地撇了秦勇一眼:“死老头,不是说只有俩人知道吗?”心里是在嘀咕,嘴上只好回答说:“是…”
“为什么不是你?”余秋水抬起头对着凡罡,两泓秋水似看非看,似情意绵绵,又似穿心利箭,世间一切在她眼中似乎无所遁形。
凡罡骤然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威压,尤其她这个问题,再一次打得他措手不及,莫名其妙的反问道:“我?”
秦勇一听不妙,赶紧圆场:“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小凡,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秋之冲凡罡甩了个鬼脸,轻轻搂着姐姐的脖子说:“姐,耍阴谋诡计的应该象三表叔那样子的,这人一看就是个挖矿的,粗俗,…”
“你们别打岔,现在是讲证据,讲事实,不是靠猜测和怀疑。你叫什么…”
最后一句当然是问凡罡的,凡罡报上姓名,余秋水想了一下问道:“矿场理事长凡博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在邪狼基地凡氏只是一个小家族,若非凡罡父亲常年兢兢业业为余家经营矿场,凡罡也进不了市警局。
余秋水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是你?”
看她不依不饶还揪之不放,这种问题对凡罡来说简直就是瞎扯蛋,那有罪犯自己去举证自己干坏事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老板,他早拍屁股走人,连开骂都省了。
“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嫌疑?需要我解释什么?”他接连送了三个反问,心里暗自得意,这叫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准备在她无言以对的时候自己便可以回去睡大觉。
余秋水看了秦勇一眼,又看着凡罡说:“看来是我高看你了,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的嫌疑在那?”
听她说得沉重,凡罡有些好奇,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说,我有什么嫌疑?”
余秋水有些失望:“案件过程我看过,调查工作完成,凌晨2:45,你已经走回六楼,为什么突然冲回1038房间?连基地的天眼地网系统都没有监控到那两名潜入者,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一点你如果解释不清楚,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事先约好合伙在演戏!”
这一席话说得凡罡目瞪口呆,当时他也怀疑过这种感觉,只是身为执法人员他也清楚感觉不能做为呈堂证供。
秦勇才发现自己连这一点都忽略了,不过他感到欣慰,面前的女孩长大了,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智慧,她刚才的一连串逼问其实是在帮凡罡,让他事先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同时他也开始为凡罡感到担心,他当然相信凡罡,只是行为没有动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精神病,另一种是无意识犯罪,其实也算是类精神病或间歇性精神病,而那段视频中凡罡冲上去,拔枪,踢门,开枪已经足够证明他当时是在正常状态下有动机的行为,除非他能够解释动机的来源,要么当场发现什么,要么他提前知道什么。
作为老警察,秦勇明白这个案中案的逻辑,如果问题出在长老会,即使不是凡罡主动撞上去,策划人必然早留有后手来撇清自己的关系,如果凡罡无法提供有说服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这个局就是无解!
他将眼光移向余秋水,目前能够帮助凡罡的只有她这位执事长老:“大小姐,你看,能不能启动执事特殊法案,查一查总控中心这条线索?”
余秋水把粥推给秋之,抽出纸巾轻轻贴擦,反问道:“你有确凿证据吗?”
听了这么久,余秋之多少知道一些,扒着粥嘤嗯说:“不是有两个贼吗?抓回来一问不就清楚了!”
秦勇摇头叹息道:“那两个科技间谍跳进鲸海湾了!”
余秋水对秦勇说:“秦伯,你应该知道长老会的权烕不容质疑。矿场那边你去安排一下吧,”边说边站了起来:“之之,扶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