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轮起狼牙钉,啪,废了汤四眼一条腿,把他撩倒在地。
鸡冠头揪着腰带躲在他后面:“头,我没说错吧,这群蚂蚁就该见一只搓死一只…”
“闭嘴…”祖坟喝停他,侧耳倾听。
嗬,嗬,嗬,脚下在抖动,地面在扬灰,碎石霹雳啪啦掉落。
鸡冠头吓得忘魂丧胆,鬼叫鬼叫的:“唤醒了,唤醒了,那只蚂蚁,那只蚂蚁唤醒鬼王藤了…”
祖坟一巴掌把他扇哑:“闭嘴,哥容安说她用白草枯解决了鬼王藤,那是植物的克星,不可能还活着。”
“头,醒醒吧,百色人狡滑狡滑滴,她的话怎么能信。”鸡冠头一手捂住耳,一手捂住险,委屈得象个受批评的小孩。
中央洞口,一束红光刺破苍穹,尤如潜龙腾渊,斑驳龙身苍老,布满岁月褶皱,斗大龙头“啪”打开,地狱之花在空中盛开,岩桨般红艳,腐尸般腥臭,鼻涕般恶心。
护花剑叶扇动巨风,象似在喘气,又象似在表达某种复杂感情,愤怒,恐惧,不安,烦燥,或者是痛苦!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反正没人读得懂。
红魔帮众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怎么还在,骗人,骗人,该死的变色人。”
“头,快跑,”鸡冠头温馨提醒。
“慌什么,区区三阶,我小天魁三级战力难道还怕它,”祖坟举起狼牙钉,甩开逆鳞鞭。
“你慢慢玩,爷不侍候。”帮众呼啦树倒鸟散。
大电影打巨怪,巨怪总会亮个相,让你抽口烟慢慢欣赏它的震憾。
鬼王藤没那么无聊,你就是食物,吃你没商量。
地狱之花一出地面马上对食物展开攻击,三米宽花蓬瘪成干萝卜,猛然“嗬”声舒张,一呼一吸,恍如三十飓级吸尘器。
那些帮众如惊弓之鸟涌向隘口。想跑,没门,三十级飓风逆流,沙石漫天飞舞,帮众如溺水之人,见石就抓,见物就抱,没东西救命的,在地上倒拖着飞上空中,一辈子做了一次小鸟。
率先当小鸟的就是汤四眼,腿瘸两手废,想跑也法跑。
身子离地,他“哈哈”狂笑,-只耳朵拖七八个人垫背,值,太爽了。
鸡冠头紧紧抱住祖坟,祖坟三级战力可不是摆设,双脚一蹲暴喝一声,身体如松,一招咬住青山不放松,对鸡冠头大吼:“滚开,老子去劈了他,不然你们全死光。”
跟一个溺水之人商量个事,你题吃饱了撑着,鸡冠头抱得如古树盘根。
“救人,”凡罡和宫九燕对一下眼色,几乎同跃出石墩,在这里腾挪放得开,三十多米几个起落冲进飓风当中。
宫九燕空中拔箭,擒贼先擒王,三箭连环扣射向祖坟。
祖坟立于飓风之中,又抱鸡冠头抱死,逆磷鞭拍落俩箭,躲过一箭。
凡罡自知战力不足,不敢冲进飓风旋窝中,腾跃中落在石墩处,赤链刀挥出。
三十级飓风,斗大石头都吸得进去,他不敢托大,链刀缠住汤四眼,链索绕石墩一圈。
石头力,加上他吃奶力,总算放隐汤四眼这只风筝。
三个战力稍弱的红魔帮众哭爹喊娘,手脚挣扎,从他身旁滚入地狱之花,全身被扎成刺猬。
剩余帮众死死抱住凹凸岩石,衫抹光了,飞起来了,象菜市场三条拔毛鸡。
“放手,快放手,你这个该心的,”面对宫九燕近身快打,祖坟无法挪动身体,战力虽高却吃了哑巴亏,气得对鸡冠头大吼大叫。
凡罡发现飓风正在减弱,汤四眼正在一寸,一寸离开鬼王藤的花盘,“啪”,掉落在地上。
象似有人切断电源,吸尘器惯性工作,飓风盛极而衰,鬼王藤气绝轰然倒下,重重摔在地上。
剑叶蔫蔫收起,花心光泽渐渐暗淡,三条红魔帮众尸体依然掇在花盘上。
飓风骡停,祖坟满血复活,一脚踢开鸡冠头:“小丫头,几天不见长能奈了,来来来大爷陪你好好玩玩。”
手中狼钉锤横扫竖砸,逆磷鞭发出慑人心魂的悲鸣。
俩人战力三级,他3.2,宫九燕刚满3级,虽然战力稍弱,但脑子好使,打仗一点不吃亏。
俩人再次混战到一起。
四名帮众死里逃生,趴在地上象条死狗,喘了好一会气才瓟起来,捡兵器穿衣服,能用则用,能捂住就捂住。
柿子捡软的捏,他们操家伙向凡罡围过来。
凡罡扯过汤四眼,解开赤链刀,把他放在右墩后面。
他跳上石墩,面前就是他第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