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溪突然有些想笑,这人倒是自信的很,她突然就有点欣赏她了。
“银子给多少都没用,想让我封口,就告诉我真相。”
武青溪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琴谱:“忘了告诉你了,我去一趟秦家军杀个把人,应该不会太难。”
“自信是好事,自负就不好了。”突然间,习涓涓就自信起来。
似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弟弟的安全性并未受到威胁。
武青溪哪里被人这么拿捏过,手里琴谱一收,刀子已经在习涓涓肩膀穿了个孔。
“你现在不说不要紧,等你见到你弟弟尸首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武青溪起身的时候,习涓涓已经失血到嘴唇发白。
只是在看到剑柄的瞬间,突然开口:“这把剑哪来的?”
武青溪本不想搭理她,想了想还是开口:“哦,秦勉送的。”
秦勉送的?
习涓涓感觉眼圈一黑,踉跄了几步,扶住柱子才站稳。
“你说,这是秦三将军送的?”
武青溪没回答,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放过我弟弟,我说。”习涓涓很快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武青溪:“……”
“那天晚原本药是给我吃的,结果你进来直接喝掉了。”见武青溪不信,她表情更加怪异。
“当然计划出现纰漏,我马出去找人商议,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拉走了。”
“我并非故意害你,相反你差点破坏了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什么计划?我又是被谁拉走的?”
习涓涓微微垂下眼眸:“我的计划跟你这事没关系,恕我不能告诉你。只有拉走你的人,应该是当初纠缠你的打手黄三儿。”
黄三儿?
这个人似乎被原主自动屏蔽了,对他记忆寥寥无几。
“继续。”
习涓涓微微抬头,最后还是开口了:“我听说当晚有人叫了姑娘出去游湖,你应该是被拉去凑数了。”
游湖?
说好听点是游湖,其实就是在花船鬼混。
一帮人包一艘船和姑娘,开到湖心,在里面为所欲为。
武青溪不是挂牌的姑娘,原则最多是过去打杂。
但是架不住她重了药了,神志不清。
黄三儿这个杀千刀的,估计是故意报复。
“那天晚是谁包的船?”
“我不……”习涓涓下意识想说自己不知道,不过看着武青溪的脸,没敢继续。
“鄞州首富沈学的儿子沈丘。”
沈丘?
虽然武青溪没见过他,不过他的事情却没少听说。
沈丘是沈家独苗,面七个姐姐,个个嫁的非富即贵。
所以他从小就在女人堆打滚,长大了更是油嘴滑舌油头粉面。
身边聚集了一帮纨绔子弟,没事就在鄞州浪荡。
说他包船瞎搞,那是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这种事,他经常做。
“青溪,你是不是被……”糟蹋两个字,愣是憋了几下才出来。
“怎么,你很关心?”武青溪看了她一眼,“我会去验证你的说法,如果你是骗我的,我会直接提着你弟弟的头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