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绵蹙眉,轻声问:“谁?”
魏燃手上拿着浴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不知不觉中拿着浴桶的力度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使不上劲,面色苍白的柔弱。
匆匆跟过来的无二也是清楚的瞧见了,他脑袋中闪过一个词——
卖惨!
魏燃又扣了扣门,道:“我是魏燃。”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绵连忙小跑过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黑色的身影,还有那扑面而来的热气。
谢绵本来还觉得有些冷,被一股高大的不知从何处来的气息包裹后,竟然觉得脸热热的,身上也热热的,心里……更是有些……热热的。
谢绵瞧见了魏燃身后的浴桶,立马便明白了他是来干嘛的,轻声道:“你将东西放在寝房就好了。”
魏燃本来想点头说一声好,可是瞧见谢绵身穿白色里衣的模样,喉咙不由得紧了紧,“寝房在哪?”
谢绵的房间还是比较大的,寝房便在里屋的里面,魏燃也不是没来过,想到这,谢绵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去过那么?”
魏燃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来过的,而且时间还是……今天。
因为刚刚他来找谢绵借浴桶的时候,无二和沉香还有魏燃,都看见他去过寝房。
想到这,魏燃出声解释道:“忘了。”
脸不红心不跳,面试没有一点心虚。
身后喘着粗气的无二听到这话,也是有些忍不住想说教说教魏燃几句,因为这实在也太不要脸了吧!
谢绵狐疑的打量着魏燃的脸上,见他面上无心虚神色飘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关系,你跟我进来吧。”
魏燃面色淡然的扛着浴桶走了进去。
不知为何,跟在后边的无二总觉得自家公子后边,有一狐狸尾巴摇的正欢。
同时,他也在心中砸吧嘴,自家公子和自家小姐,可是孤男寡女啊,若是让人发现,名声可不得变坏!
这风言风语害死人啊,所以无二并未进去,而是在门外站着。
他左顾右盼,似乎想寻找着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看见,只能悻悻的垂下了头。
沉香听到动静,打了个哈欠走了过来,想看看是发生了啥。
谁知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蹲在地上的无二。
沉香面色一惊,走上前问,“无二,你怎么在这里呀!?”
无二心里正有些淡淡的失落,忽然被不远处一道声音惊的抬起了头,“沉香?!”
见无二这么惊讶,沉香脑袋中的瞌睡虫已经醒了一半,她疑惑道:“你怎么看见我,这么惊讶,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骇人的东西?”
无二不想沉香误会自己,连忙道:“没有没有,是这样的沉香,小公子他沐完浴了,到小姐这里还浴桶!”
沉香很快便知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在这!”
无二叮嘱道:“小姐和公子二人在里面,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毕竟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沉香觉得无二说的有道理,面色正经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便在这看着!”
他们丝毫没发现,此刻他们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屋内的谢绵和魏燃正在走去寝房,明明就几步路的过程,不知为何他们两走在一起时,就这么的慢。
谢绵面色有些潮红,似乎是热的,她加快速度,走到了寝房。
“你便放在这吧。”
魏燃将浴桶放下,一双眸子宛若黑夜中发着绿光的灰狼,面色平静中暗处却又带着汹涌的波澜。
见魏燃不动,谢绵有些疑惑,“你怎么不走?现下时间不早了,你不回去歇息?”
魏燃道:“不急,今日来,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这倒是把谢绵给好奇到了,她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什么事?”
魏燃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得说,便道:“过段日子,皇上要举办闻喜宴,到时候各国皆会派各自使臣到来,为了撑场面,世家大族,在朝为官的家族,无论是女眷还是公子,都要参加这次宴会,到时候,你可带我去?”
谢绵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蹙眉道:“闻喜宴?”
书中,闻喜宴的召开时间,不是半年后么?她记得魏燃就是在这次闻喜宴上,与越北国交锋,从而获得皇上赏识,慢慢出现在大众视野。
并且,书中记载这次闻喜宴发生了一件大事,不过她当时觉得这里的剧情很无聊,便没有仔细看,所以现下,倒是让她有些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