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心中不禁大骇——难道,这女子也是?……
孟信厚等人也是没弄清这古装女子何时出现的,当下也是大惑不解,一双疑惑的眼睛不住地打量这个清丽的女子。
只见绍语彤温柔无比地抚摸着女子的发髻,双目微弯,含笑道,“小晴,先回家吧……”
“嗯……”那女子甚是听话,对绍语彤躬身做了个万福,竟然在空气中隐去了。
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环绕在女子消失的地方,片刻后也不见了踪迹。容不得众人再度惊骇,这女子犹如出现时一般神秘,此刻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如人间蒸发一般。
只见绍语彤依旧保持着微笑,对孟信厚等人点点头。
几个便衣武警将受伤的冰粉大叔押上警车,众人准备收队回派出所,冯承望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安排人过来清理现场,只见孟信厚走上前来对着绍语彤行了个大礼。
“哎呀!老朽有眼无珠,高人在此,老朽孟信厚拜过……”
绍语彤连忙扶住老人,眼神中充满了笑意,“晚辈出手太晚,让前辈受惊了……”
孟信厚双目中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彩,他略有颤抖地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老朽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见到绍氏一脉的嫡亲传人……今生无憾了,”说罢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小绍……这五行神将本是绍氏一脉的嫡传,随一代又一代阴阳师传承,还有这九转夺魄针,老朽真是三生有幸,能在一天之内见到如此多上古传说中的神器……”
冯承望和陆晓更是呆在一旁,陆晓虽然早猜到这人来路不小,没想到是个比孟老更牛的……神棍。
“那女子是……”过了激动劲儿,孟信厚忽然想起刚才见到的神奇一幕,不禁问道。
绍语彤坦然一笑道,“孟老有所不知,那是我收的的守子,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守子……可是五行阴阳师操控的守子?”孟信厚此刻激动得犹如看见心爱玩具的孩子,双目闪烁兴奋的光芒,竟然连说话都有些哆嗦。他连忙回头向冯承望二人介绍绍语彤:“冯队,小陆,这位就是我以前常说的高人……五行阴阳师嫡传,绍语彤大师……”
对于孟信厚的褒奖,绍语彤微笑着不置可否,只是扬着狐媚的目光对老爷子说,“孟老,今夜的事,希望还是不要生张的好……祖上有遗训的……”
孟信厚频频地点头,一个劲答应道:“嗯嗯嗯!没问题,我知道,阴阳师三大契约之首——避世!我知道!我知道!”
……
鬼婴和鬼母都被绍语彤制服,院子里再没了危险因素,当下一批派出所警员将院子里打斗后的场景拍照存档,顺带也拿走了一些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法医将死者的尸身装袋、上车,一切收拾停当后已接近天光。年宏恺也乖乖地束手就擒。
当即,冯承望等人对这位名叫年宏恺的大叔进行了突审,由于鬼母和鬼婴已经化成灰烬,作为连环杀人案的唯一在案人,年宏恺万念俱灰,甚至几次寻死未果,只是后来绍语彤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你那么深爱那静巧,还是将事实公诸于众吧!现在恶人都已死绝,差不多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直到听到这句话,年宏恺才如同遭到雷击一样,浑身发软,连手都无法抬起,接着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整个鬼婴案的始末……
“……1985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很早就从外地打工回来,等着在村里过年,我们双庙村不大,也就百十个人,那静巧,也就是静巧,是我隔壁家那大婶的闺女,那年她才十七,出落得水灵灵的,可好看了。我和静巧从小就很要好,青梅竹马,久而久之,村里人都知道,我和静巧早晚都会开花结果的。
幸福有时会突然降临,悲剧也会同样忽然来到。
记得我提早回村,就是为了和静巧成亲,话说那大婶特别喜欢我,那家以前是在南方做谊婆的,具体做些什么我倒不知道,听说就是替人观花相面、算算命什么的职业,有时会帮人带带要死的孩子,说来也怪,那些得病快死掉的孩子交到谊婆手里,要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变得健康的很,反正十里八乡说起来都挺邪乎的。
于是那大婶在村里就不怎么受人欢迎,总觉得他们家里有什么晦气的东西。
但是那大婶一家待人很好,一点也不寒碜,我就跟他们特别亲近。记得有一次我生了一场大病,求遍了乡邻还是治不好,眼看就要死掉了,就是那大婶给我喝了化符的水好的,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帮母女俩做点事情,也就慢慢喜欢上了静巧。
静巧不但长得好看,也很能干,是家里唯一的劳力,她有个哥哥在北方当兵,一年半载也不得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