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中间的男人一把抱起小男孩，发现孩子已经晕过去了勃然大怒。

“老子和你们没完！”他恶狠狠地踹向之前那些人。

等踹够了，这才喘着粗气打招呼：“老爷子，见笑了。”

又冲兄弟三个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刚回来？”

“刚落地。”

陆海雄这才注意到封凯抱着个小小的女孩。

“这是啾啾，我们外甥女。”封凯揉了揉啾啾的脑袋。

啾啾有礼貌地说：“酥酥好！”

“你好你好！”陆海雄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觉得封凯的口气好像在炫耀呢……

不过眼下他顾不上这些，抱着儿子说：“今天出了点意外，我带孩子先走了，改日登门道谢！”

说完就让人押着那几个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封耀才问：“那个就是陆家的私生……”

“胡说什么！”封老爷子打断他，“啾啾还在呢。”

啾啾以为和她说话，还应了一声：“外公我在呢！”

几个人笑了，啾啾虽然不明白但也眨巴着大眼睛跟着大家一起笑。

“大舅舅，那个小哥哥不会烧起来了吧？”

“不会，我们回家！”

当车子穿过城市，在城南在一座三层高的欧式别墅前停下时。

啾啾又睡着了……

等在门口的封老太太眼巴巴看着老大抱着个小团子下车。

“啾啾！”她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

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进去再说。”老爷子扶住老伴。

封家客厅里，何玉秀抽噎着盯着沙发上的啾啾：“太像了，和我的小七太像了呜呜呜……”

“咱们家的孩子自然像咱们家人。”老爷子小声说。

对面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突然很大声插了句：“不把她叫醒吗？我们还等着认亲呢！”

“你喊什么？”何玉秀瞪了四儿媳一眼。

封博文也皱眉：“你急什么，妈都不急。”

“我……”女人还想说什么，被老爷子的眼神吓了回去。

“不想呆就离开。”封老爷子板着脸。

一边还轻拍着沙发上的小外孙女，但啾啾还是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一个老奶奶正对着她哭。

“不怕不怕！”封老头把她抱起来坐好，“这是你外婆。”

啾啾一边摇头说着不怕不怕，一边想往他怀里躲。

封家几个男人把她从冯家人手里救出来，这让啾啾本能地有好感。

但这半年多的虐待不可能完全没有阴影，猛地面对陌生人，啾啾还是会怕。

“我是你妈妈的妈妈啊！”何玉秀知道她家孩子遭受了什么样的事，心里恨不得把那家人千刀万剐。

但她不想吓到啾啾，控制住情绪伸出手：“我是外婆，是你妈妈的妈妈。”

“妈妈的妈妈？”啾啾眼睛刷一下亮了，舅舅们说过，外婆在家等她。

这就是外婆！

“外婆！”她扑进何玉秀怀里。

何玉秀抱着小小一团的孩子，甚至能感觉到小家伙背上咯人的肋骨。

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悲鸣大哭起来。

“我的孩子啊！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