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楚云靖拉住她的手腕，“你就留在这里。”

桑婉一听这话，眼中的泪水立即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来。

陆笙歌实在不想继续看她表演，转身要离开时，老夫人身边的管家匆匆跑了过来。

“少夫人您终于来了，老夫人知道您来了高兴得很，现在正等着见您呢。”

陆笙歌有些迟疑，她本不想再跟楚家有什么牵连，但是老夫人确实疼爱自己，她不忍伤了老夫人的心。

“少夫人？”

“走吧。”

陆笙歌最终还是决定上楼去看楚老夫人。

“云靖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奶奶吧。”

“你在这里等我。”

楚云靖推开了她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径直跟着陆笙歌往楼上走去了。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桑婉的心中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

宽敞明亮的二楼卧室里，楚老夫人正躺在床上望着门口。

一看到陆笙歌和楚云靖进来，沟壑纵横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慈祥的笑容。

“笙歌来啦。”

“奶奶。”

陆笙歌快步走过来，握住了楚老夫人伸出来的手。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没有多久，但楚老夫人的状态却明显憔悴了许多。

陆笙歌顺势给老夫人把了脉，这才确定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笙歌啊，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奶奶，奶奶可想你了。”

“对不起奶奶。”

陆笙歌的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自从和楚云靖离婚后她便只顾着回归自己的生活，竟然没有注意到老夫人的病情竟然如此严重了。

“没关系。”

楚老夫人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轻轻摩挲着她的手。

“奶奶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要忙，奶奶就是年纪大了，总惦记着你们，你们不要嫌奶奶烦就好。”

“不会的奶奶，是笙歌只顾着自己忽略了奶奶，奶奶不怪我就好了。”

陆笙歌在老夫人面前很是乖巧，让立在一旁的楚云靖突然想起了她刚嫁给自己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会温柔地唤他云靖，还会扬起一张天真烂漫的脸对自己笑。

楚云靖的心里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楚老夫人抬起手来摸了摸陆笙歌的小脸，苍白的脸上满是对她的疼惜。

“奶奶年纪大了，现在身上又是各种毛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

这话听得陆笙歌心里一阵难受，她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奶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们的。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一种特效药，还有国外最好的医生，只要你坚持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云靖眸光一亮，眼前的陆笙歌和昨天那个唯利是图的陆笙歌简直判若两人。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没关系的笙歌。”

楚老夫人一只手牵着她，向一旁的孙子伸出手来。

略一迟疑后，楚云靖握住了奶奶的手。

楚老夫人顺势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语重心长道：“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奶奶就算是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