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了几句,所有人的神色就从不屑变成了震惊,崇拜。等待诗作全部念完,呆若木鸡者有之,坐地大哭者有之,连连称道者有之。
罗公子叹息一声道:“此诗一出,怕是全天下写琵琶的诗作都要黯然失色,红袖楼紫蝶,也将成为全花州一夜千金的花魁!”
话罢,他看到游俊辞,眼睛一亮道:“游公子,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那位,我愿意拜他为师。”
该死!怎么被姓罗的抢了先!要拜师也应该我先拜才对。
众人一拥而上,把游俊辞围的水泄不通。
游俊辞嘴角疯狂抽搐。
……
屋内。
一双藕臂从紫色水袖中弹出,拢上陈秩的脖子。
陈秩像是触电一般浑身颤抖。
紫蝶心里惊讶,竟然还是个雏儿?
她细声细气说道:“公子此诗可有名字。”
“琵琶行。”
“额,姑娘,在下没有带银子,恐怕……”
紫蝶嗤笑一声,道:“公子此诗就是比万两黄金也要贵重许多,《琵琶行》一成,紫蝶二字若是在今后名动天下,那必然是公子的功劳,奴家谢公子都来不及呢。”
“只是这其中有几句奴家却是不甚赞同。”
“哪几句?”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公子是在说我年老色衰,虽然琵琶技艺犹存,但是已然羞于出面,只能用琵琶遮面了?”
陈秩心中一动,紫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把诗中要义理解的如此精确,也怪自己没有稍作改动。
见陈秩不说话,以为他是害羞,挑逗之心愈发强烈,“公子你且抬头看我,我当真有那般不堪?”
指尖豆蔻抬起陈秩下颌,强迫陈秩直视她的目光。
老子忍不住了……
陈秩一把抱起紫蝶,把她扔在床上。
帐缦里的床塌极细极软,随着床榻震动,细腻白皙的皮肤和柔软跳动,一些本来就遮掩不严的部位隐隐露出,微小动作后又重新被遮掩。紫蝶咯咯的笑着,极大的挑战着陈秩内心防线。
忽然,陈秩感到脑中一阵剧烈的危机感袭来,他不自觉的侧身。
陈秩回头向后看,只见一支黑色铁箭插在身后的白粉墙上,箭身通体漆黑,箭簇处长有倒刺,深深钉在墙上。
以箭簇为中心的白粉墙在几息过后变得乌黑。
有人射箭偷袭自己,而且箭上有毒!
陈秩瞬间清醒,之前脑子里的那些旖旎全部荡然无存,只剩下对于生死的敏感和对周围空间的全神贯注。
唰唰唰。
一道道黑影袭来,陈秩不断侧身跳跃,翻转腾挪,躲过了一支支袭来的箭。
箭钉在墙上,发出一阵阵如中败革之声。
床榻上的紫蝶吓的尖叫,陈秩没空管紫蝶,拔剑砍断了迎面而来的一支箭。
他从来都没有放松警惕,即使是在这儿,也从来没有让剑离过身。
陈秩一跃而出,虚掩着的木窗被撞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