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色短,坏道长回府邸在傍晚酉时,国师府最后筛选前三甲为南少林远通,北少林觉言,还有大佛寺苦僧明悟。
三个和尚的道行高深莫测,南少林有九寺十八院,每寺每院都有数千上万和尚,能从中脱颖而出可想佛法道行之深,远通和尚的坐禅功登峰造极,《九莲坲袖、《一指禅、《十八罗汉掌让道长记忆犹新。
北少林有三寺五庙,数量虽然少规模却极大,一个古寺古庙顶的上南方两三个寺庙,区别在于南方山俊坡陡寺院分散,北方地宽路广寺庙扩建方便。
北少林讲究硬功,腿法、拳脚出奇厉害,擅长《十二弹腿、《罗汉拳、《金刚指等佛家典籍。
南少林讲究内修丹法,北少林注重外修功法,而大佛寺最随意,常年苦修激发自身潜能,信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苦道理。
三个和尚代表了三方最顶尖佛法,特别是苦僧明悟给赵正立压力很大。
赵道长回府邸碧家姐妹还在壁炉取暖,两姐妹各自捧着一本《笑红尘,边看边抹眼泪,丝毫没察觉坏道长回府。
赵正立坐在两女旁边托着下巴打量着两张梨花带雨的泪美人,这本爱恨情仇拐弯打结的书籍已经不记得剥夺她俩多少苦情泪,看了又哭;哭了还看。
或许是不想让坏道长看笑话,碧家姐妹抽抽噎噎各回房屋,赵正立瞧着两姐妹日渐圆润丰.臀,轻轻地自己腿上拍了一巴掌,可惜与那丰硕臀部的质感相差甚远。
赵道长独自歇了会儿,无聊的悻然回屋,丫鬟们很自觉提前暖好屋子,并准备好热水、香薰等物。
洗漱完整上床歇息,被褥是暖的,还有淡淡香味,这是因为丫鬟们提前放置了手炉暖床,瓷器罐密封炭火在漫漫长夜能持久保温。
男仆人看不懂;搁着天然暖床丫鬟不用,非要浪费炭火跟手炉?女丫鬟虽然也想给俊俏白净道长暖暖床,可不敢主动询问需求,唯有碧家姐妹晓得这位白脸道长假正经,倘若真需要暖床丫鬟她俩都效力半年了,奈何俊俏道长就是没兴趣,也不知是他道行高深禁欲,还是身体无本穷技!
次日雪停了,积雪表层被冻的坚硬无比,外东城门的演武场早早挤满人群,足足比昨日多数倍,因为每年庙堂三圣考核都是第二日决赛,且看点十足,今日不光来了京城内外百姓商旅,还有修士游僧,以及慕名而来的远方宗门教派。
对赌押庄的长乐府也增加数个场点,今日注定如往常那样豪赌成群。
儒学苑前三甲方娜、余波、蔡旬。
天师府前三甲赵正立、张白衫、宋茂陵。
国师府前三甲远通、觉言、明悟。
九人稳坐各方阵营,任何一位出江湖都能在大宗师以下称霸,而今日九人只能留下前三甲可想战斗之激烈。
赵正立本不爱出风头,无奈朝廷给的条件太诱人,第一甲四品待遇,甲也有五品跟从五品待遇,这放在京城外可是妥妥大官,就算没有实权,挂着这个头衔出去也足够压倒一大片官员,关键还有标准朝奉待遇,他怎能不心动!
富贵险中求不是没有道理。
比斗还没开始赌徒们都开始疯狂,数千上万的真金白银押注,当然全是金银票据,一叠叠的惹人眼红,也仅仅只能眼红,因为旁边有数百禁军侍卫看守,另一边户部的几个令吏摆着算盘当场收税,几个令吏喜滋滋的将算盘打得啪啪响,长乐馆几个管事看的肉疼,十金抽走九层,自己终究成了洗.钱过程,好在朝廷给他留了口汤。
辰时,决赛的响锣再次被老皇帝敲响,第一场儒学苑余波对战国师府苦僧明悟,两人登场就各施绝技,余波巨大毛笔隔空一洒,柔软笔尖斩出滚滚真气,如同泼洒的浓墨将空气划得扭曲,以惊人速度朝苦僧明悟袭去。
明悟和尚没丝毫退避闪躲,口念佛法弓步一拳砸出金色拳头,真气拳头随着距离逐渐变大,最后足有三米高,直接将余波毛笔泼洒的真气击的粉碎,在空中发出“咔咔”碎裂声。
围观众人瞪大眼,第一招都各用绝技,后面还得了?
苦僧明悟杵着一根木制禅杖在原地化成无数残影,主动朝余波攻去,余波也不退缩,将毛笔在空中旋转挽花,巨大真气圆盘如同利刃横切奔来的苦僧。
明悟和尚身形不变,将木杖划空,金灿灿佛纹直接击溃真气圆盘,彼时和尚已经来到余波近前,他浓眉一凝挥拳砸向余波,一僧一儒顷刻间战成一团,拳脚掌法都包含真气,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金属撞击刺耳声,震得演武场积雪溃散,泥土颤抖。
贴身交战数十招渐露差距,儒学苑擅长推演真气化物,不擅近身迎战,余波劣势渐露。而苦僧明悟主修苦心禅跟苦身禅,拳脚腿法强硬之极,一拳一掌是越挥越猛。
旁观百姓都能看出他拳脚生猛有力,余波设法跟他拉开距离,决定远程攻击,但脱身何其困难,他咬牙不惜硬抗一击与疯和尚拉开数米距离,震得他手掌生疼。
他没丝毫停顿,集结全力用毛笔破空一斩,一把墨黑刀刃凭空出现,逼真之极,乌光闪闪,顺着毛笔方向斩下,苦僧明悟嘴角微扬,双手凝神持木禅杖破空一指,宛如无坚不摧的尖锥,直接将巨大乌黑刀刃折断,只听得“咔嚓!”金属断裂声。
余波大惊后退,因为木禅杖化作的尖锥直面袭来,在离他半寸时戛然而止,只因苦僧明悟停止了前进,他面无表情收回木禅杖,余波此刻已经头冒细汗,对方道行极深,远超他宗师中品,这是余波最直接感受。
围观人看的无比激烈,打斗精彩程度几乎能跟昨日赵正立和阳知命媲美,道法绚丽,拳脚精彩,外行在看热闹,内行却悄悄吸取独到经验。
余尚书父女静静坐在官僚区,对这位落败的侄儿、堂兄,没任何情绪波动,因为不少同僚都用余光不经意观察这位兵部尚书。
第二场;蔡旬对战张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