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清一合计,自己毫无损失不说,还能将老爷子送去仓山镇住。
以后天热了,这家里再也不会出现难闻的气味儿,他便无比赞同徐星光的安排。
再说,姜恒许诺的好处还没给到位,这期间徐泽清可不敢得罪了徐星光。
他怕徐星光一翻脸,跑到姜恒那里一闹,姜恒就反悔了。
徐泽清像是感觉不到大腿的疼痛感,他无视掉尤静秋的存在,颔首说:“仓山镇是个风景宜人的好地方,你爷爷跟着你去那边修养倒也不错,就按你说的安排。”
“我不同意!”尤静秋表情阴鸷地说:“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哪里有空做饭!”
徐泽清这才朝尤静秋递去一个安抚的笑意,“静秋,你美容院工作忙碌,明月跟骄阳又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我们一家人在家吃饭的频率并不多,也没必要请保姆。”
道理是这么道理,但尤静秋还是气得不轻,她直接撂筷子上楼。
尤明月很想跟徐星光撕破脸,但一想到褚子木等会儿就要登门做客了,她不能把家里气氛搞僵了,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上楼去弹琴。
徐星光听着从楼上传出来的充满了愤怒跟火气的琴音,她摇摇头,低语道:“菜鸡。”
保姆在厨房里闹出叮叮当当的动静,以此来发泄她的不满。
徐星光将吃干净的面碗端去厨房后,并没离开,她靠着灶台注视着保姆,像朋友聊天一样平静地开口:“你拿的是家庭保姆跟护理工的双倍工资,干的却只有一份活,我爷爷背上的褥疮就是你护理不当的证据。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起诉你,你看看还有哪家敢雇用你?”
“让你自己辞职换个雇主,那是给你体面。”并非徐星光看不起保姆,她是看不惯拿了钱又不做事的老油条。
闻言,保姆动作一僵,心里顿时生出怯意来,她低声嗫喏:“我这就主动去辞职。”
保姆生怕走得晚了,就会被徐星光起诉,她收拾好行李说走就走,连剩下的工资都不要就跑了。
尤静秋怎么留都留不住,眼睁睁看着保姆离开,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到徐星光面前,质问她:“你故意的是不是?看我把之前的保姆换了,就故意弄走我的人!”
点点头,徐星光说:“你说是,那就是。”
徐星光望向厨房,好心提醒尤静秋:“尤姨,已经十点钟了,你的乘龙快婿就快登门了,再不做饭,难道是想要以清灰冷灶来欢迎他吗?”
尤静秋恶狠狠地瞪了她好几眼,还是一头钻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她盯着自己昨晚连夜做的美甲,今天早上才敷过手膜的手,再看那油腻腻的肉,顿时有些想哭。但当务之急是做好午饭招待褚子木,她没有时间磨蹭。
徐泽清也跟着去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徐星光盯着他们二人忙碌的背影,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徐泽清和妈妈一起做饭的场景。
可那时候徐泽清工作忙碌,不是在应酬就是在上班,回到家也总是很晚,就连节假日休息也在跟人邀约打高尔夫或是喝茶,或是打牌。他似乎没怎么陪妈妈做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