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庆年眼睛瞪得浑圆,“他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徐星光神情嘲弄地说:“他为了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打算拔了我的氧气罩,等我一死,就把我送去给一个受重疾缠身多年的世家贵公子配阴婚。但我命硬,偏偏就在他拔我氧气罩的那个晚上醒了过来。”
“疯了!他简直是走火入魔了!”徐庆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个不停,他忽然激动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将整颗肺都从体内咳出来。
徐星光赶紧按住徐庆年的肩膀,用拇指按住他的肺俞穴揉了揉,徐庆年这才缓过来一口气。
靠着枕头重重地喘息着,徐庆年唏嘘道:“养不教,父之过。枉我教书育人半辈子,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我也难辞其咎!”徐庆年闭上眼睛,他说:“星光丫头,你走吧,赶快离开这个家,离得越远越好。”
这就是个吃人不吐苦头的妖精窝,徐星光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一群人?
“你跟我走。”徐星光坚持要带徐庆年一起离开,她说:“我的爸爸虽然活着,却如同死去。爷爷,你就是我仅剩的亲人了,我得把你带在身边才放心。”
徐星光都这样说了,徐庆年也没理由再坚持了。“只是辛苦你了。”
“我不觉得辛苦。”
这事敲定了,当晚徐星光就开始帮徐庆年收拾行李。
徐庆年没有瘫痪前,也是个风光人,穿戴方面也算体面。他瘫痪后,那些衣服一直都挂在柜子里没有再碰过。
徐星光刚将徐庆年东西收拾好,就看到汽车开进了小院,徐泽清满面春光地从车上下来,手里捏着车钥匙,哼着小曲儿朝门厅走来。
徐星光开门时,跟徐泽清碰了个正着。
见到拎着行李的徐星光,徐泽清大吃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徐星光说:“我们明天就搬去仓山镇,我先把爷爷行李放进车子后备箱。”
“再等几天吧,仓山镇那边的屋子还能住人吗?等屋子收拾干净了再搬过去吧。”褚子木今日刚登门拜访徐家,明儿徐星光就带着老爷子搬出去,这事传到别人耳朵里,难免叫人非议。
褚家那样的大家族,最在意女孩子的家庭风气跟口碑。
他可不能让褚家人觉得徐家是无情无义,不孝不慈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