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断定秦梦瑶接下来必然会有所动作,是以,接下来,便是等着她自己主动带他们找到白墨画的藏身之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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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此不远的红河谷上,一个幽暗的房间中。叶汝嫣默默盯着身前数尺之距的一个白色人影,静静的默然不言,不知为何,身处此境,她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畏惧之色。而美眸中,更多的却是满蕴着疑惑和不解。
显然,叶汝嫣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神秘人给抓至此处。此刻,她双手被缚,背靠柱子,蹲坐在地。
而能够如此轻松抓到她的,自然便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山妖”。
单单从其修长的身形看,这应是一个男子。他是背对着她,以至于叶汝嫣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
神秘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如一个风化的化石一般,短暂的沉默之中,一种淡淡的压抑感从叶汝嫣心底生出,而且越来越浓重,直到将她压抑得几乎难以呼吸,胸口如同压上了一块重重的铁板。
神秘男人双手托起笛子缓缓吹奏,一个音符轻轻的吹响,很轻很轻,轻地如同微风吹过。然而就是这一缕轻轻的音符却清晰的进入了叶汝嫣的耳中,心中,她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刹那间变得安静,再无一丝杂音,只有那个音符的余音绕在耳边,久久未曾散去。
又是一个简短而轻微的音符,她顿觉自己内心被轻微的敲动了一下,在安静中轻微的抖动着。
音符的节奏终于开始缓慢的加快,她的内心颤抖也随之而加快,直至音符终于连成一片,汇成一曲凄婉哀伤到令人心碎的乐章。
受此充满忧伤氛围的笛声感染,叶汝嫣忽然联想到了自己凄惨的命运,心中的悲伤,无法休止……
半分多钟的笛声,在此时响起了终结的音符。当那支笛子离唇那一刻,神秘男人的双眸之中闪过浓浓的悲伤,但转瞬即逝,而且,因为他是背对叶汝嫣,所以,叶汝嫣并未看见。
此人能够吹奏出这么凄婉哀伤的曲子,那么,他定然有着悲伤欲绝的过往。叶汝嫣心中暗暗想到。
没等叶汝嫣缓过神来,神秘男子充满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念及此处,他顿时停滞,一只手忽然缓缓抬起,轻轻抚摸在了半边脸颊处,过了片刻,方才继续轻念道:“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个人武功极高,又有一身书生气,莫非……”叶汝嫣身子猛地向前,眸光中闪过一抹刹那惊然,大声探问道:“你是修文馆的白墨画前辈?!”
“你闭嘴!”
叶汝嫣:“!!!”乍见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不免心中一惊
神秘男子闻言,骤然转首,双眸狠狠瞪着叶汝嫣:“白墨画已经死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说完,他举步上前,走到叶汝嫣面前,沉声问道:“我来问你,你因何原因要嫁人?你有没有真心爱过你夫君?”
“为什么要这么问?”叶汝嫣显是非常不解。
“回答我!”神秘男人,哦不!应该说是白墨画。此刻,手中的银笛猛然抬起,直指叶汝嫣。
从刚才的试探中,叶汝嫣心中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便是他们一心寻找,曾经正道高手——白墨画。
“我今日压根就不是真正的出嫁。”叶汝嫣淡淡道。
白墨画微微向前一步,手中的银笛狠狠抵在叶汝嫣的玉颈之上:“卑鄙!既然你不想嫁,为何你要答应婚事?”说话间,他的眸光中隐隐然透着无尽冷冽的杀意。另外半边脸颊亦是愈发扭曲狰狞。
对于他充满威胁恫吓的言语以及充满杀意的眼神,叶汝嫣恍若不见,美眸亦是毫无波澜,淡然而视:“因为我要引你出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不要以为这么说,我便会相信你。”白墨画手中的力道加大,目光侧过,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悲伤:“你们女人最擅长说谎,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满嘴谎话,谎话连篇!以为我还会上当。”
白墨画手中银笛力道加大,随之,叶汝嫣美眸晃过一抹痛苦之色,但坚强如她,硬是没吭一声。而仍是不解的问道:“你明明是修文馆的大弟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为何要在此地抓这些新娘,搅扰一方百姓安宁!”
“闭嘴!”
白墨画一声怒斥,微微转目,看着叶汝嫣道:“你这个人寡情薄幸。既然你并非真心出嫁,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跟我走!”
说完,白墨画忽然伸手扣住叶汝嫣的玉臂,将她一把拉过。
此时,随后,白墨画拉着她来到了地下一处密室之中。
甫一进入这里,叶汝嫣一眼便看见了之前给白墨画抓的,尽皆同她一样,身穿大红嫁衣亟待出嫁的新娘。
那些被抓的平民女子看到白墨画这个魔头到来,梨花带雨,眼中含泪,她们纷纷下跪求饶道:“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你囚禁我们也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