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本名刘季,在家中排行老三,刘邦是他称帝后改的。他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刘伯,一个叫刘仲。还有一个小弟叫刘交。早年的刘邦貌不惊人,才不出众,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刘邦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混混儿而已。
人们都听过一句名言叫做:“刘项原来不读书”!
刘邦比起项羽,文化水平可能更为低下。项羽至少还是懂得一些东西的,虽然是东一锤西一棒,一会儿兵书一会儿剑。而刘邦呢?他根本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也不可能从农村那种环境下的所见所闻之外,获取更多的信息,他的眼光最先盯在社会现实的荣辱毁誉之上,他最先看到的只有“功利”二字。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没有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从古到今,无不如此。刘邦是个交朋友的高手,他与萧何、曹参、夏侯婴、任敖等人打得火热,而且大多是拔刀相助的“铁”关系。这些人,后来也就成了刘邦打天下的班底。
刘邦有许多朋友,就免不了吃吃喝喝的应酬。刘邦没什么钱,自然经常去吃人家的,但是“吃人三餐,还人一席”,也少不得偶尔带些人到家里来吃吃喝喝。
久而久之,刘老大、刘老二似乎不好说什么,因为刘邦毕竟是他们小兄弟,可是嫂子们难免说些什么“出力养懒汉”、“坐吃山空”之类的话。刘太公是一个心里明白的人,知道“树大要分杈,儿大要分家”,儿子不好说,媳妇其实就是传声筒,怪只怪他这三儿子不争气,索性分了家,转过来教育刘邦。只是刘邦“恶习”难改,刘太公的话,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只当耳边风,依旧我行我素,哪里听得进去。刘邦的脾气不改,刘太公只得开了一个家庭会商量。
刘太公说:“老三,你不能这样整天东游西逛、无所事事、不务正业,吃饭是第一件大事!”
刘邦说:“什么是正业?您是不是说种庄稼的事啊?”“不种庄稼哪里有粮食?没有粮食你吃什么?我这一把年纪,还养得了你几年?”
刘邦一笑说:“您老人家放心,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我会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坐享荣华富贵!”刘邦说完,转身就走,气得刘太公只好吹胡子、瞪眼睛,一个郑重其事的家庭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太公只好指着刘邦的背影吼道:“你有本事,你就挣个家业给老子看看,不好好学学老二!”
刘邦虽然出了门,这句话可听得清清楚楚。后来他当了皇帝,尊刘太公为太上皇,未央宫建成的时候大宴群臣,刘邦双手捧着玉杯,给太上皇刘太公敬酒,还没忘了那句话,笑着对大臣们说:“当年太上皇经常说我是个无赖,游手好闲,不能够发家治业,不如二哥。我今天的产业比二哥如何?”
群臣都高呼万岁,一片欢声笑语。刘太公也只得跟着笑!由于刘邦破坏了家庭会,刘太公有时就故意冷淡刘邦,但刘邦对一切都无所谓,不是到朋友家去混一顿,就是到哥嫂家去打游击。嫂子虽然不欢迎,但毕竟是亲兄弟,碍于情面,不好说什么,只好听之任之。因为毕竟不是一家,刘邦也不会长期在哪一家住下去、吃下去。不久,刘邦的长兄刘伯病故,嫂子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刘邦似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依旧时常带着他的朋友去吃白食。一天,已到晌午时分,刘邦又约几个狐朋狗友到大嫂家吃饭。刚一进门就被正在做饭的嫂子看见。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对于一个寡妇来说,艰难备至。这小叔子一人来了不算,还带来了一群。大嫂心中越想越酸,越想越气,于是敲锅打灶,拿着刷子在一口空锅里涮将起来,弄得满屋子震响。刘邦和他的朋友们听到这种奇妙的声音,后悔来晚了,人家已吃完饭,只好相继离去。后来刘邦到厨房一看,锅里的饭尚未煮熟,正冒着腾腾热气,因此十分怨恨大嫂,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刘邦当了皇帝,大封功臣,封刘老二刘仲为代王,堂兄刘贾为荆王,封小弟刘交为楚王,封庶出长子刘肥为齐王。
刘邦已封四位同姓王,只有长兄刘伯之子刘信未加封赏,刘太公问起此事。刘邦说:“我怎会忘记此事,只是他母亲当年做事太过,我至今气愤不过。”直到次年十月,刘邦才封刘信为羹颉侯。“羹颉”就是刮饭锅响之意。
传说刘邦尚未出生的时候,老天就已经开始显示神奇的征兆。一次,刘邦之母刘媪(本名王含始)在大泽旁歇息,大概是劳累过度,不觉酣然入睡,于是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与神人交合。
当时电闪雷鸣,太公以为大雨要来了,急忙去找刘媪,只见刘媪躺在泽畔,一条蛟龙卧在她身上。刘媪因此而受孕,生下刘邦。正常来讲,十个月就该分娩,可孩子硬是在娘肚子中待了十四个月。且此子一下地来,啼声特别洪亮,不亚于四五岁的孩儿,又生得龟背斗胸,长颈龙颜,左股有七十二颗黑痣。刘太公忽然想起其妻在大堤上的奇遇,知是一个英物,取名为邦;因他出世之前,已有两个哥哥,长曰伯,次曰仲,故而刘太公又为他取了一个“季”做他的字。又因他排行第三,时人又以刘三呼之。
我们假定由司马迁记下的这个传说为真,那么刘媪做过这样的怪梦,谁也没法否定,做梦见到比这更奇特的事多着呢。可是刘太公看见蛟龙一事,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人相信,因为自然界中本来就没有龙这种动物。
刘邦成人之后,当上了泗水亭长。这是一个小小的差事。秦法规定:十里设一亭,设亭长,掌治安,宿旅客,理民事。
十里之地,人不多,地不广,一个人干这么多事,实为万金油一样的杂役,恐怕还不如当今的一位村长。刘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又“好酒及色”,所以,他经常到一个叫王媪和一个武负的妇人开的酒馆里去赊酒喝。无钱人喝酒往往爱醉,刘邦也不例外,赊酒喝,还常醉。“酒债寻常行处有”,赊账喝酒,一醉方休,不足为奇。可是怪事却出现了,王媪,武负看见刘邦的头顶“常有龙形”,感到十分惊奇。因此,刘邦经常赊酒,日积月累,已经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但这两个小本经营的妇道人家却主动“折券弃债”,撕了账本,送了刘邦白喝。可真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想要交好刘邦。
王媪、武负虽是女流,倒还慷慨,一则因刘邦是恶少的头儿,不敢得罪;二则有他在此居住,他的朋友便要前来和他相聚,吃喝玩乐,一计算,得钱胜过往日数倍,二主妇暗暗称奇,所以刘邦要赊账,无不应允。刘邦见二妇肯赊账于他,暗自欢喜。有时自往独酌,有时邀客共饮,猜拳行令,常常喝得烂醉如泥,仰卧肆中,作长夜之眠。
二妇怕生意外,少不得守在身旁,供他驱使。刘邦虽说顽皮,还是童子之身,尚不知男女之事的妙处。
王媪不同,三十七八,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守着一个男人,一个英俊潇洒且又风流倜傥的大活男人,那心岂有不动之理?待到更深夜静,待到刘邦酣睡之后,总要伏下身子,在他额头、鼻尖、双唇上轻轻亲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