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一盗窃贼于贵府,多有打扰,他在我之前从此地翻下。”刘薏仁睁着眼睛,心里十分着急自己的钱袋,但又不得不屈服于架在脖子上的刀。“他抢了我的钱袋就在后街,我追了一路,这时应该还在府中,如若此时去找,定能将我的钱袋找回,而且还能将此贼人捉住。”
“你说有人抢了你的钱袋,可有什么凭证?”身后之人说着。
“你们在府上一查便知,他的左肩中了我的暗器,应该走不远的。街上有人可做凭证。”刘薏仁说着,描述了此人大概的身材,面部长相倒是一点都未看见,但是说完好似这些人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贼喊捉贼。你说有贼人越墙而过,但将军府戒备森严,如若有人定会如你一般被我们当场抓获,岂有逃脱之理。”一人说道,转头对着身旁的人说道,“交付衙门,他应该就会招了。”说着将刘薏仁的肩膀按的更低。
刘薏仁听到王府之后,便问道:“将军府?贵府的将军是那个慕容将军吗?”心里想到可能还有活路一条,几个人押着刘薏仁走的途中听到他的发问。并不想理睬,“慕容将军叫我来府上取一玉佩,今日我还来过,你家将军说宫中有要事相商让我等候,我并非盗贼。”刘薏仁说着,已经快到了将军府的大厅之处。
身旁之人好似聋了一般听不见刘薏仁的话,刘薏仁手脚并用开始挣扎。“你们管家也认识我,你们叫他来一问便知,我说的句句属实,况且此刻官府老爷早已歇下,咱们还是不要去叨扰的好,免的伤了你家将军的人际关系。”
就在刘薏仁快要被拉出门的时候,大厅里的管家走了出来。
“管家救我。”刘薏仁实在不想刚刚丢了钱袋,现在又被拉去官府,可能会被严刑逼供,官官相护在古代算是各种官员在官场游刃有余的手段之一,从御前的丞相将军到小县的县官,大大小小的官员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般,组成了官场这个各个官员之间都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
“住手。“
“是,将军。“刘薏仁身旁之人皆拱手弯腰行礼。
“他是何人?”一个人说着话,一股肃杀的感觉传来,眼睛像是一把常年浸在血波中的利刃,尽管被刀鞘包裹,但露出的刀柄上令人胆寒的气息还是不由得心中一震。
一旁的管家恭敬的弯腰,瞥了一眼刘薏仁,回答道:“此人今日来府中,说是来讨回玉佩的。但此时……”管家似乎不知状况。
“回将军,此人深夜翻入将军府中,被我们抓个正着,本来要交往衙门依法处置的,属下不知将军已经回府,那此人该如何处置?“
“将军,当日你救下我与姐姐,并且拿走我的玉佩,让人传话来大都取回玉佩,今日我追一盗贼于贵府,实在鲁莽,还望将军恕罪。“刘薏仁说着,心想堂堂一个大将军,应该也不会难为一个无名小卒,说不定此时便会拿回玉佩。
“当日本将军为救你,花了不少钱两。“大将军看着面前十五六的少年,有种熟悉的感觉。这句话说完,大将军就看着刘薏仁。说着挥手示意刘薏仁身边的人退下,此时就剩下老管家,刘薏仁和将军三人。
刘薏仁反应了一阵,明白了这是要还的,果然天下没有白给的援助之手。
“愿意偿还将军损失。“
慕容将军哼笑一声,“说的轻巧,你在京中可有田产,存款又或者有所营生?“
刘薏仁摇头。
“家住何处?“
“无家可归。”刘薏仁回答的极为平淡。
“可有亲人在世?”
“不知。”
“不知?不知是何意?有就是有,无就是无,一个人生来何处怎么会不知?”将军似乎要问个明白。
刘薏仁有一种被当作刑犯的感觉,但他不得不答,“大病一场,被人所救,失了记忆,不知来处。”将军眼神中没有了戏谑,没有了欺负小孩子的表情。
“你身上玉佩的来历?”慕容将军继续问道,“你可知道?”
“应该是一直在我身上。”刘薏仁说着,逐渐担心起穆萍儿来。
穆慕容将军转身坐在椅子上,“明日去军械所报道,当还清债后,方可离开,你姐姐可暂住于府中,房钱从你的响银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