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羽凡师兄和我遭遇相似?要是你的师尊也遭遇不测,你会袖手旁观吗?”
羽凡愣住了,回忆起,当时白青松挽起他小小的手,牵着他一阶阶迈上青松山的台阶,只是当时自己太小了,台阶太高,白青松将他抱在怀里。
他靠在他的肩上,看着洁白的道袍被染上两个小小的手印。
一过,就是十几年。
毕山凝回头看了他一眼,转了一下笛子,“所以,希望羽凡师兄不要再阻拦我。”
说完,便离开了。
焦岐回到家中。
“死小子,你跑哪儿去了?”焦皎揪着他的耳朵。
焦岐捂着耳朵,手里茶杯里的水撒了一身。
“师姐,有大事发生了。”
焦皎抱着剑,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
“哎呀,师姐。”焦岐追到门外。
“你听我说嘛,师姐。”
焦皎抬眼打量了一下,“看来你对梁丘鸣晨爱得也不是很深嘛,这就走出来了?”
只是丧失了一个人间绝色罢了,何必痛苦自己,“师姐,她算什么,还不是死在别人剑下。”
“师姐,你知道杀梁丘鸣晨的人是谁嘛?”
“这还用问?大家不都看见了,不就是刘薏仁嘛?”焦皎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当时她自己也在场,真是死状惨烈。
焦岐故作神秘说,“那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嘛?”
“难道真的是青松派弟子?这也不稀奇。”
焦岐摇摇头,“不是不是,你知道那个凶神恶煞的慕容筠嘛?”
“他有个弟弟,好多年前消失了,听说与火神派,纯阳长老有关,所以现在对火神派赶尽杀绝。”
原本皇帝推崇火神派为天下第一大派,封纯阳为国师,天下人知道的是纯阳长老和云娉娘娘勾结给皇帝下毒,不知道的是慕容筠暗中屠杀火神派弟子,逼得纯阳长老到处逃窜。
“所以刘薏仁?”
焦岐点点头,“没错,刘薏仁就是慕容筠消失的弟弟。”
焦皎想着那个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将祝渊送上皇位,又南征北战,打下半壁江山的将军。
不仅仅都城的姑娘想嫁给慕容筠,就连修仙的道女们想着如果能嫁给慕容筠,还俗也不是不可以。
但相传慕容筠爱慕静妃娘娘多年。
“那这十几年都没找到过?慕容筠定是要护住刘薏仁了。这梁丘鸣晨怕是要白死了。”焦皎说着,她虽然嫉妒梁丘鸣晨天资聪颖,且每日一副高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还是不希望她死。
“不过,师姐,刘薏仁当着那么多人杀人,是不是太蠢了?”焦岐说着,“如果换做我,我定然会选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焦皎当时看到的情况就是刘薏仁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但的确没有看到打斗的迹象。只是刘薏仁和梁丘鸣晨按理说不认识,就算见过几面也应该有所防备。
“我觉得里面有蹊跷。”
“师姐?有什么蹊跷?”
“我说不明白,只是感觉不对劲。”
焦皎转过身,“焦岐,你和我仔细说一下你在槭桦林看见了什么?”
羽凡又一次来到槭桦林。
看到师尊被堵在外面。
“师尊。”
“羽凡。”
“师尊,刘薏仁被于无心带走了,现在不知所踪。”羽凡说着,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白青松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以为他被槭桦林里面的景象吓坏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羽凡紧绷着的肩膀颤了颤,“别怕。”
羽凡看着他,“师尊?”
“怎么了?”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师尊何必亲自来一趟。”
白青松有些意外。
白青松总觉得将弟子门放在山上教他们武功就好了,现在发现还是历练较少了。
“天下门派,本就一体,笛月派好不容易发扬起来,梁丘鸣晨本可以担当此大任,只是可惜了。”
“况且当时白苍不分青红皂白将刘薏仁带走,为师总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况且我们与笛月派本交好,不想由于此次失了和气。”白青松说着,想着白苍应该会乖乖禁闭。
只是这周围已经被官兵围了起来。
“师尊,怕是这槭桦林我们是进不去了,我们还是离开吧。”羽凡说着,看着戒备森严的槭桦林。
“此行梁丘山,可曾遇到什么困难?”两人御剑而行,朝着青松山的方向而去。
“不曾。”
“回去好些休息吧,为师看你有些疲惫。”
羽凡闻声点点头。